我的师傅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对我冷笑了一下,勾起的唇角让我彻底的明白他对我的不屑。这比骂我更让我难受。
“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我盘腿作了下来,将我的战刀放在一旁,我可是赶回来向他报喜的,他老人家就这副德行。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上过这么多战场,自认为已经天下无敌。但是,却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强者,更得不到为师的青睐,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不知道多少岁数,怎么装模作样的师傅,不解的问,“师傅你又在神神叨叨什么?没事的话我就出去玩了,我从昆仑雪域带回来一只雪狐,需要我照顾呢。”、
“不思进取,玩物丧志。”
“反正你从来没觉得我哪里好过。”我嘴上和他吵吵闹闹顶顶嘴,其实心里一直还是很希望他认可我的。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从他嘴里掏出几句赞美我的话,我是一直惦记在心里的。但我师兄就不同了,虽然打不过我,也没什么大本事,但我师傅就是说人家堪当大任。
想到这里,我就想破罐子破摔,直接走人。却没想到被他一声厉声呵斥挡住了去路。天云居的外面一片云山云海,平常仙人根本很难找到这里,所以一直安静的不得了。此时说话的声音一落,四处鸦雀无声,连门外的树叶都停止了唰唰唰的声音。
我只好转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头,“师傅,既然不是给我婚配,那有什么大事能劳烦你交代我啊?”
“有些敌人,你靠武力就可以战胜。但有些敌人,你未必能。”
“还没遇到,等我遇到了再说吧。”我低头将他桌前的那被茶干了个干净,咂咂嘴吧,观察这他的神色,看他是不是准备长时间说教。如果是,那我就准备好打瞌睡了。
但样子似乎是长话短说,因为他坐得笔直,没有像长时间说教那样微微放松了身体。我也来了精神打算听他说一通。
“等你遇到了就晚了。莲子,遇到了真正的敌人,你无法战胜他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种办法。”
“什么?”我对这些关于战斗和战术的问题还是很感兴趣的。
师傅用纤长的手指指着那画布上的男子说,“消磨他的斗志,拔掉他的爪牙,趁着他无力还击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
师傅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拒绝。好像是对我下了一道命令,我怔怔的看着他手指下的那个男子,这才注意到他的外貌,是如此的好看,夺人眼球。
只是有太多的邪气云绕在他的周身,一看就是魔物。
“他是谁?”我问道,既然师傅将他这么隆重的介绍给我,应该是大有来头吧。
“我们的敌人,魔。”
“他很厉害吗?”我才不信他能打的过我了?
“他是万恶之源。莲子,你不应该轻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我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奴隶。”师傅好像看出了我眼中的不屑,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逆天的话。
我噗的一声将口中的凉茶吐了出来,绽在那画布上,模糊了男子的眼睛。
“哦,哦,不好意思啊,师傅。我马上用法术把它还原、”说着,我一句还原的咒语,却怎么也没法将这画布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只是越弄那男子的脸越糟糕,最后根本就不像原来的那个人了。
我知道这只有一种情况出现,就是我根本就没有把那个男子的容貌记在脑子里,所以导致我根本没法复原这幅画。我尴尬的看着师傅,他老人家却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叹气或是骂我。
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去找你师兄,让他帮你把我交代的任务办完。不然永远不能踏入天宇。”
我慌了神,就在这慌乱中,我被甩出了天云居。我预亏无泪,只能去找我的师兄。
我的师兄自从出师以后,就住在一处特别潮湿阴暗的地方,我是很嫌弃他身上那股子发霉的味道的,所以他离开天宇以后,我很少去找他。算算日子,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
我在冥王殿找到我师兄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没日没夜的处理他的公务。我走进去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我。
直到我跑过去忽然吓他,他才木讷的从一大堆文件和案牍里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哪位啊?”
我一巴掌敲在他的脑袋上,“你妹儿啊!”
等他思路回到正轨以后才对我说,“师妹,师傅是这样对我说的。因为随着人类的繁衍和时间的推移,人和鬼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