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的向他们求饶,使尽了浑身解数,那美丽的男鬼并没有怎么理我。他只是勾着那漂亮的猩红的桃花眼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他轻启朱唇,轻轻地吐了两个字,冷酷的,阴冷的,“继续”。我一听,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了希望,天空日月瞬间崩塌下来。
那穿黑衣服带着黑帽子的将我的鼻血止住了,我知道,这是为了让我不会再威胁到其他士兵的安危。
从我的两边忽然上来两个士兵,他们架着我,不,就像提小鸡一样提着我,我的两只手臂,就像被抓起小鸡的两只小翅膀,我连扑腾一下都不行,就被交到手拿匕首的士兵手上,我睁大的眼睛,呜呜呜的抽泣。
我睁眼看到那血迹斑斑的匕首上还掉着献血,而那个割喉的士兵满脸和全身都被溅满了红艳艳诡异的鲜血。
我被抓了起来,拿着匕首的士兵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对着我喉咙血管的地方,动作迅猛,就像是一台杀人机器。
“噗——”我听到自己喉咙被割开的声音,还有剧痛顷刻之间侵蚀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血液在喷涌,在迅猛的往我的身外流去。
我原以为痛是我现在最大的感受,但是,不是。我的心中充满着无限扩大的悲戚和绝望,人都说在死之前会想起很多自己遗忘却在潜意识里一直拥有的东西。
但是我脑子一片空白,我的世界一片空旷,不一会儿,才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从我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在往外面不停的流淌,就像是一条条小溪水,响起了叮咚叮咚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没了力气,也没有什么想法,好像到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我被放在冰冷的地方,我的后背是一块冷得让我灵魂也跟着发颤的地板。
我知道,那是祭祀台。下一刻,我就会从这里直直的落在地下的那堆火盆里,瞬间成为一具焦炭,只是清明会不会找到我,却认不出我来了。
我从喉咙里发出很小声呜呜的声音,那是我条件性反射的痛苦呻吟,我还没有死透彻,就像前面的那些个小孩子一样。我还有慢慢停歇的心跳,只要我落下去,一切都会结束了。
我艰难的侧过头,看着远处的红衣男鬼,觉得他越来越模糊起来,他也在看着我。我勾起艰难的微笑,他长得美丽,就是太恶毒了。
陡然间,那青铜手掌如同预想中的一样,向地面扣去。我如同一片无依无靠的枯叶,迅速的往地下落去,只是那不是地下,是一片阴冷的,却能瞬间将人烤焦的硕大火盆。
耳边又传来颂歌。
“嗯……!enb……!
今日是吉日,
今夜是良夜。
白色雌鸡带得一家老小魂魄归来到家。
投到牛身、虎身去,我喊它归来;
……
投到一巴谷奥掌去,我喊它归来。”
我闭上眼睛,好像自己已经死去了。却没有意料中浑身瞬间的剧痛,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睁开眼睛。
这一看,我惊呆了。怎么……我怎么会落在这个凶残的男鬼怀里。
此时他已经站在青铜器的最高处,我被他抱在怀里。他低头静静的看着我,好像在寻找什么。然后他用袖子讲我的脸狠狠地擦拭,我吃痛的咬着牙没有吭声。
他在擦拭我脸上的血迹,这让我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我的鼻子如果再被这样蹂躏下去,肯定又会流鼻血的。
血液的流失让我感觉没了力气,我看着下面陆续有着小孩仍然被抓着割破喉咙,然后扔在火堆里。
我不清楚这个男鬼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要救我。我的喉咙血管的血液也停住了喷涌,好像瞬间结了冰,我明显神奇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又在迅速的向身体里回流,然后循环运转起来,好像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只是浑身酸软无力,我艰难的抬手想去摸摸自己的伤口,看是不是真的结冰了,因为我感觉到那里很冷,好像被冰封了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男鬼抱着我,低头中,他的头发丝好像在轻轻抚摸我的手,让我的脸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