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时候他们过的并不好,辗转去过很多的地方,直到他们来到天元的边关,并在这里开设了客栈开始,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经济实力也蹭蹭的往上涨。
父亲对他的疼爱一如既往,只要是他想要的,父亲都会满足。
即使无法满足也会尽最大可能的让他开心。
而他走上这条路也是无意中听到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才让他下定决心走上这条路的。
可是……他现在听到的是什么,这些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父亲?
这是多么难以置信和一件讽刺的事情!
看着郝斯难以接受的模样,夕瑶挑挑眉,好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喏,看看吧!”
夕瑶居高临下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郝斯,没有讽刺也没有怜悯。
在上界的时候她看到太多这般事情了,而她自己不也是被父母抛下的吗?
不然她小时候何故过的这般艰辛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但这又何妨,这只是她人生中一段旅程中发生的小插曲,她何故要自怨自艾,唯有自己强大了任何人才都无法打倒她,哪怕是父母的离去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
在父母扔下她离去时她就明白了,人生唯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郝斯半信半疑的接过夕瑶递过来的纸条,看了夕瑶一眼后才专心的看起纸上的内容。
一个一个的字,一句一句的话跃然纸上,郝斯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双手剧烈的颤抖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狰狞恐怖。
凌镜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郝斯,可怜,真可怜,落到公主手上的人哪个能舒舒服服的,哎……这些人就是想不通,他现在有些好奇这人的爹是个什么样的。
对上公主的手段时是否还能那般坚定的像抛弃儿子时的坚定模样。
他拭目以待。
“呵呵呵……呵呵呵……啊……”郝斯笑着笑着眼里的泪水就下来了,结果居然是这般的讽刺,他一直思念的母亲一直好奇的母亲居然是被他敬重的父亲亲手杀死的。
就用那双一直保护他的坚实的臂膀生生把他的母亲给勒死了,还是趁他母亲因为生产虚弱时下的手,只为不让母亲拖了他的后腿。
而留着他的原因不是说有多疼爱他这个儿子,而是一个男的带着一个孩子没那么打眼,有利于他的潜伏计划。
所以他才能平平安安活到这般大。
但一旦能牺牲他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那人告诉他母亲的死是天元人所为,要想为母亲报仇就先让天元的边关沦陷,然后让他们一盘散沙,到时候他们一举攻下来。
而讽刺的是,这人却是父亲的人,一切命令都是父亲下达的,而他也到了该被牺牲的时候了。
悲哀,真的好悲哀,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悲哀的一生。
母亲被父亲亲手杀死,而他还把杀母仇人当作一辈子崇拜的对象,最后他也成为了他的踏脚石,好可笑的人生。
帐篷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冷烈一身清冷的走了进来,一身黑衣挺拔的身材像一棵青松般,上前恭敬行礼,“参见主子。”
“嗯。”
“人已经出了边关跑了,在郝斯进入营地后,那人就消失了,悦来客栈只剩下一个空壳,里面的一些东西都被焚毁了。属下循着他留下的一丝线索终于找到他的身影,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进入虞国的地界了。属下保险起见没有贸然进入。”冷烈把所有情况简单的和夕瑶汇报了一遍。
“呵呵,看来他是知道本尊过来了,怕本尊查到他的底细这才弃车保帅的。”夕瑶不得不佩服这人的狠,该牺牲时连儿子的性命也绝不放在眼里,该牺牲就牺牲。
那么就有点意思了,能知道她手段的虞国人可不多,除了来天元的太子和三皇子,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其中哪个人的人了。
不过她相信答案很快就会揭晓的。
刚刚没找到的人也在这时被押了进来,这人出恭去了,侥幸的没有遇到铁牛他们,等他出恭回来正好被留守在这里的人一把抓住。
也不知道该说这人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人被一把甩了出去,好死不死的甩到了郝斯的脚边,两人彼此来了个深情对视,“啊……”
“啊……”
两人的嘴里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尖叫。
凌镜尘踹了踹那道身影,“鬼叫什么。”
“他……”黑影一把捂住了嘴巴,把想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没有,没有,小的看错了,还以为是小的认识的人。”
“他是和我接头的人,告诉我母亲是被天元杀死的。他的体内应该有控制我的蛊虫,子母蛊历来都是要种在两人的体内的。母蛊控制子蛊,子蛊出事母蛊会被反噬但不会死。”郝斯相反很冷静的说了出来,他这时候终于明白了,他只不过是这些人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父亲也是不相信他,居然把这人同时派到了这里,就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那么他都不好过了,他又何必让那些人好过呢!
母亲的仇他怎能不报,那就从这人开始吧!
你们不是要实施你们的计划吗,那我就先破坏你们最最看重的计划。
你们想要破坏天元边关的和平,那我偏要破坏你们破坏边关的计划。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他的母亲居然是天元人。
之所以找母亲,就是母亲天元人的身份让父亲能更好的在这边关扎根,给了他一个身份的证明。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