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喝了口水后眼波流转:“以你姐的性子,要是拖欠到今天,怕是早难受地头都白了。”
“双倍奉还吗?”
“五倍。”五千的奖金成了两万五。
薛慕荷高傲又大方的模样始终是她心里挥散不去的淡淡影子,无声无息地在她心上留下一片阴影。
有钱,能过得这么好。
有钱,连女孩都能被养成女皇。
“我姐难得厚道。”薛慕童很是感慨,又奇道,“她又为什么会找你代考?你俩后来还能来往?”
有那么段恶心彼此的往事在,薛慕童有点难以想象。
薛慕荷凉飕飕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来:“自然是因为某个蠢货连华乔考试都没有信心。”
比gk难度不知简单多少倍的侨胞联考,她好容易说服父母,免得她妹的大学文凭真得花家里钱去买。
一母同胞,她丢不起这人。
“别瞧不起人啊,和我当初一块考的,连李秀景都过了线,我还能不如她吗?”薛慕童偷偷用余光看了眼宁挚元,祈祷他不要认真听。
薛慕荷满脸无语,半晌冷笑:“马后炮谁都行。”
切。
薛慕童这点上不和她姐争了。
她实力不行,怎样都是输家。
时间不早了,一伙人各自道了别,三三两两结伴而走,至于楼下那灯火通明的厅堂,郁拾华一点寒暄的心思都没有。
要紧的都问候过了,不过个小小庆功宴,没什么值得他亲自送的。
反而停车场里,他一带喻姝从电梯间现身,好些人互相使着眼色,尤其未婚的千金们,指指点点不说,还咬着耳朵,零星有几个不太中听的词儿被耳聪目明的男人捕获了。
他本能去看怀里女人的神情,却现她垂着眼,微微低着头,罕见地弯了脖子,一派瑟缩模样。
好容易上了车,郁拾华看她变脸似的恢复了寻常神情,背也挺直了。
他觉得好笑,不免多问两句:“又不看她们脸色吃饭,何苦来着。”
喻姝懂得他话里的应有之意,然而话在嘴边转了转,舌头却不听使唤,又要怎么解释呢。
他看出她的装模作样,难道不懂她的难处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下月是我生日,我会问你要一件生日礼物。”郁拾华深深望她,漆黑瞳仁里不见平日待人的疏离矜贵,唯有一片不断加深的晦暗。
喻姝被他直勾勾盯着,声音竟有点没出息的颤:“我……”她给得起什么?
就是这一身皮肉。
他不早吃干抹净了?
郁拾华很享受她如此的姿态,颤栗里含着对他的臣服,畏缩里盛满对他的情意。
他直接将人一把捞上了大腿,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喻姝猝不及防间,脸色微白地看向前方。
司机都是识趣的打工人,早早升了挡板。
“看什么?”郁拾华把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攫住她温软的唇,直接侵袭了上去。
喻姝羞得脸热,却不敢出什么靡靡之声,由着他侵入放肆,夺走她鼻息间的呼吸。
男人最欣赏她此刻的窘迫与无助,放任着自己沉浸在一片温香软玉中,感受着她几年如一日的生涩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