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却嫌自己穿得太隆重了,怪给狗姐夫脸的,小媛在他们何家住了那么多年,他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真是令人指。
进门的阎君合到底给了俩兄妹一个惊喜。
他穿得相对正式,比起家居服和拖鞋的何良,他上身是严丝合缝的长袖衬衫,搭一件没有合上的灰色马甲,下身是同色调的深灰长裤,配一双中规中矩的黑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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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手中,拎着公文包。
咦。
这还是出乎了何良的预料。
他似笑非笑:“这非年非节的,阎教授别来无恙。”
阎君合看着记忆里的清隽少年长成如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官场新秀,神情不免有些晦暗:“实在太冒昧了。不过来之前,我和令尊通了电话。”
听听彼此这称呼。
明明算是一家人,称谓上客气地一塌糊涂。
“哦?”何良摸了摸下巴,“家父刚出门,教授怕是要等一会了。”
何仙眯着眼打量着阎君合,又在他那公文包上转了转,是正事儿?可是爸爸能有什么事儿和他探讨?
或者……坎儿的关键时刻,来求人了?
她不免冷笑。
何仙本就觉得姐姐的死和姐夫脱不了干系,眼看他来了这会功夫,连茶都心安理得地和何良喝上了,偏偏一句没提亲女儿。
都是什么没良心的怪物。
她这哥哥也是好样的,同样气定神闲地说着闲话,时不时荐两家说得过去的茶庄。
“姐夫不问问小媛的婚礼安排吗?我还当你是来打听这桩事的。”何仙忍了又忍,觉得实在忍不下去。
她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果见阎君合的脸沉了几分,好在毕竟是在何家,他极快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摆手唏嘘道:“这些年我并未尽到义务,也就不干涉她的婚礼情况了,婚礼我肯定到场。”
何仙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沉脸。
何媛还不够乖巧省心吗?
看看和她年龄相仿的同龄人,哪个老老实实在上班搬砖,哪个肯定下心来找个合适的人走入婚姻,看看她自己,快四十的人了,照样晃在家里。
“到不到场都好说。咱们两家的情况,婚礼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也不会来参加。没什么好掩人耳目的。”何良轩眉一掀,笑得人畜无害。
阎君合在这方面从来自知理亏,只是在确认了何媛不仅不是自己的血脉,更和何裳无血缘关系后,他莫名地也就看开了。
起码何媛是无辜的。
她也不是何裳背叛自己的罪证。
更不是何裳和其他人的爱情结晶。
“何处说得是,我悉听尊便。”阎君合和何裳是真正的校园恋爱,所谓从校服到婚纱,即便过去那么多年,昔年的刻骨铭心和‘被背叛后’的痛心疾依旧回荡在心间。
他不能坐视何家拿个非亲非故的孩子当做何裳的缩影,他有义务把真相和何家人分享。
至于何媛……
那就没必要了。
一来她要结婚了,要组建新家庭,本该翻开新篇章的关键时刻用不着拿着血淋淋的事实去破坏那份美好的心情。
二来,她也算是受害者…这词儿阎君合着实不太敢用,毕竟何家待她,几乎吊打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家。
那种两女一儿的朝山家庭,活在其中的女孩子,真的能不受委屈吗?
光是物质上,就做不到应有尽有的满足。
何良端详着坐得笔直的姐夫,一时间十分拿不准他来何家的用意,从穿着和神态不难看出,绝对不是唠家常关心女儿的模样。
提前联系了爸爸,肯定是有要事商量。
难道真是铺路来了?
他嘴角不免溢出一点若有似无的鄙夷,平常不烧香,关键时候上赶着拜,谁会睬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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