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是父母留下的,三兄弟人人有份。
“孙红梅当时举着还在滴血的铁铲,指着李家老大老二说,听到没村长说我有份,我不仅有份,以后这屋子你们别想了,我要发现你们进来,我就来打死你们。”
“老头子说过,我儿子是他唯一的孙子,这房子是留给孙子的。”
“老头说过没说过不知道,后来老大老二再没去过老屋……”
村长说完一摊手,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他尽力了……
叶锐听得叹为观止,虽然过去那些年这种事听了不少,但是过了两三年没接触,这猛一听到依然觉得震撼。
他扭头看向卓一鸣,对方一脸平常,见怪不怪。
“你见很多?”
卓一鸣摇了摇头:“贫穷山村,拼的不是道理,不是学历,如果不能在经济上碾压对方,就只能比谁不要脸谁不要命……”
生于不同的小山村的卓一鸣,深谙其中独特的生存之道。
“那会李松松,就是孙红梅的儿子多大。”
“他爹死那会才12,13岁吧,个子不高,矮矮的小毛头一个。李强两口子在城里打工,他一直在城里读书,只是户口在这里……”
“平时见着他们都叫老三那个儿子,所以你们刚才一提名字,我都不知道呢。”
村长对李松松的印象停留在户口本上一个无法记住的名字,对他家上一辈的事情记得倒是清楚。
“他们后来再也不回新村了?”
村长摇了摇头,那次见了血后,这两母子再没在村里出现过,。
而新村的房子,另外两兄弟理所当然的一人一层瓜分了。
因为孙红梅这么一闹,那两兄弟也起了芥蒂,过了年没多久来村委做了见证把房子产权平分登记了。
村长后来听邻居们说,两兄弟的关系处得并不太好,不过都是在外面打工,回村居住的时间少,所以暂时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回到市局,顾添翘着脚等着叶锐汇报情况。
叶锐踏进办公室,看见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两。
一个个脸上期待的表情犹如嗷嗷待哺的幼童,吓得当即停住了步伐。
“干啥?万众期待啊?”
“那别期待了,村长和李松松根本不熟,那个娃只是户口在村里,从小在城里长大的。”
“爹死了,妈在外面打工,他现在这个岁数也该打工了吧。”
叶锐两人去了村里再次调查,顾添他们快马加鞭赶回市局后也没闲着。
李家一户口本的情况被彻底摸了个遍。
户口本上十一个人,如今健在八人,死去的是户主夫妻还有小儿子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