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听得清清楚楚。
分明连音节都带两分温柔,路遥却要忘记了呼吸。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瞳孔巨缩。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路遥指尖蜷缩,喉咙发紧,半天吐不出来半个字节。
月光穿透窗帘射落在宿舍窗下,纪存礼眼眸深邃,“我们共同专业,会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你很聪明,愿意读博老师一定很欢迎你的加入,我们会继续在一个实验室科研,如果不想读博,我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抢谷,追番,去漫展,画漫画。我的手速不慢,一直没有和你说,送给你的所有绝版徽章都是我自己抢到的,如果去漫展,我也会做些道具,还不够的话我愿意去学,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学习能力并不慢,你不需要担心这点,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把我当做人体模特,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床上抱着礼礼追番,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出你喜欢的s。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值得被你喜欢的男朋友。”
呼吸交缠,纪存礼一遍遍用眼神描摹路遥身影:“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小兔老师。”
心跳在纪存礼落下的每一个字时迅速加快,最后体温在这寒意的冬天骤然滚烫。
路遥心神不住晃荡,试图完全去理解纪存礼落下的话音。
眼睫轻轻颤动,眼眶也涌上一抹滚热,路遥喉结上下滚了滚。
翌日,清晨微光照射进来,路遥眨了下眼睛,眼眶酸涩胀然,是一晚上没睡的恶性反应。
昨晚他在黑暗中点了头,嘴上却说:“你不是性取向很正常吗?”
“我喜欢你,和性别无关。”
后来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纪存礼温声说:“晚安。”
结果他眼睁睁从天黑清醒到天亮。
身后的人已经起床洗漱,路遥一夜没动,半边肩膀已经麻木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起身穿衣服。
浴室隐约水声停止,礼礼趴在床边挠了挠门。
门被打开,热气从里面蹿涌扑了礼礼满脸,让他平白打了个喷嚏。
路遥抬眼,和纪存礼四目相对。
下一瞬,指尖蓦地抓紧了床单。
“你怎么不穿衣服。”
耍流氓吗你!
几缕湿漉黑发落在胸前,晶莹水珠顺着劲瘦肌肉线条隐匿到腰间浴巾。
妈的,好色!
不管是精神还是什么别的都彻底清醒,路遥红着耳根移开目光,又忍不住瞄了一眼。
草。
纪存礼不紧不慢穿上衣服,头发还在滴着水,他没擦,抱起黑色团子温声道:“我以为你还没醒。”
哪是没醒,根本没睡。
路遥抿下唇,决定和纪存礼说清楚。
“昨天你说得那些”
“都是认真的。”纪存礼在他斟酌要怎样说时自然的接过来:“无论是喜欢你还是追求你。”
眼睫猛地一颤抖,路遥几乎忘记自己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