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她表现如常。倒是临栩月问过她几次,什么时候动身,好给她买机票。她一概含糊过去。
直到周一晚上,临栩月准点回家做饭。她提前摆了一桌子……外卖,积极地招呼他吃。
仿佛有所预感一样,男人异常的沉默。把排骨夹到了饮料里,看它沉下去才意识到还没吃,再用筷子夹出来。
吃得差不多了,姜宁妤很随意地问道,“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行……你订好时间了?”临栩月直白地问道。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很可爱的兔子造型,目露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买了个钟?”
“……”
面对她的答非所问,男人叹气,“这是让我睹物思人吗?”
“睹什么物,思什么人,你明天请好假了么。”姜宁妤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说好要去逛家具的,你不会忘了吧。”
临栩月一愣,内心有困惑有不解,但唯有一件事是确定了。
她不走了。
他点头,又急忙摇头,“请了,当然请了!”
倒闭了
那天晚上,临栩月抱着她傻傻的笑,一晚上没阖眼。
姜宁妤也没睡好,不是兴奋。而是每每快要睡着,耳边就会突然响起一阵乐呵呵的笑。把她惊醒。
坦白说有点恐怖。
她很崩溃,“你再笑就出去睡去!”
临栩月毫无困意,很严肃地抱着她说,“不笑,再也不笑了。”
但没几分钟,他就把头埋进了她的颈脖,死憋着笑。
感觉到马达似的抖,姜宁妤再次睁开眼,生无可恋。
被他搞得睡不着了,她扒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狐疑道,“上次结婚也没见你这样啊,被人点笑穴了?”
他却勾手抱住她,撒娇一样,“我也不想,但想到你就笑了。”
虽说他平时也温柔,但这副样子难得一见,姜宁妤鸡皮疙瘩瞬起,往后缩了缩脖子,喃喃道,“不会被夺舍了吧……”
“嗯,被十七岁的我夺舍了。”
“为什么是十七岁?”
“因为你总觉得那时的我最爱你。”
他还在傻乐,姜宁妤却哑然。
纵然她很少提及,眼神也替她说了太多的话。好像一场穿过了大半年华的繁华,有些以为会与过往一起埋葬在时间洪流里的东西,原来安然无恙地躺在记忆深处,兜兜转转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