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忍俊不禁。
因为第二天就回国了,姜宁妤一整晚都有点心神不宁。
半夜做了个噩梦。梦里她好像重回到了几天前,坐上了那架失事的飞机。刚起飞就听到一阵阵惊叫,然后机舱猛地晃荡了两下,急速坠落。
黑暗里的失重感使得姜宁妤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喘了口气。
耳边传来轻轻“嗒”的一声,睡在旁边的人开了灯,拿开枕头就问,“怎么了?”看到她急促的呼吸和额头的汗,他似乎明了了,靠近问道,“做噩梦了?”
“嗯……可能想到坐飞机,有点紧张了。”
“没事。”将她被汗浸湿的一缕发丝往旁边撩,他的声音有些柔和,“有我在呢。”
“我知道。”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
姜宁妤被他逗笑了,“没给我算一卦啊?”
没想到临栩月忽然拿起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掌纹上轻轻滑动,带着微痒的热度。
“嗯,我看了一下。”他有模有样地沉吟了片刻,“生命线很长,活个八十九不成问题。”
“啊,比你死得早啊。”她咕哝了一句,不明白他怎么就少说一年。
正常套路不应该是“你也能活个九十嘛”!
临栩月却抬眸笑道,“嗯,因为你命里都是我。”
姜宁妤一怔。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从身后轻轻拥住了。
熟悉而炽烈的男性气息顷刻包裹了她,带着温柔和令人心安的魔力。
“睡吧,别多想了。”
相拥而眠从某种程度比做情爱之事更显得浓情蜜意。
还真是像情侣一样啊……
他的怀抱太舒服,姜宁妤“嗯”了一声,安定的感觉很快让困意来袭,眼皮一阖就去见周公了。
……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抱着的姿势。只是他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搂在了身上,两条手臂都不怎么安分。
她不敢动,只能保持这个状态装睡。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闹钟响了。
可能是本能反应,本来抓着重点的两只手紧了几分,然后先松了一只去关了闹钟,拍她的肩膀,“起来了。”
另一只手才放开了。
姜宁妤这才像没事人一样,悠悠转醒。
飞行很顺利。连气流都没遇到两次。
临栩月给她准备了眼罩,方便她睡觉。但戴上眼罩一片漆黑,毫无安全感,姜宁妤试着克服了一会,没成功就摘了。
吃飞机餐的时候,她习惯性地点了与临栩月不一样的餐食,然后两个餐盘来回动着叉勺。
旁边一个穿着很有品味,头发花白却很有精神头的外国老爷爷看到了,饶有兴致地发问,“这么吃不考虑卫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