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道,“今日出来的急,随手拣了一件,不曾想,倒是丢了自己脸面。”
“不打紧,我这儿还有一件红皮褂子,姐姐若是不嫌弃,便先用着呗。”张黎儿从柳绿手中接过褂子,当着太后面便递了过去。
茱萸笑着道谢,孙瑶环笑言,“贵妃娘娘平时里疼爱着下头的丫鬟,可不是瞧着,这婢女都比主子穿的要好。臣妾倒是素日小气的,从来都是不管不顾这下头的人如何。”
丽妃上前扯住茱萸,“走走走,还在这儿闲聊呢,若是再聊着,怕是这游戏耍不得了,这五更天,可还得回自家殿前跌千金呢。“
众人热热闹闹,说笑着又往席间去。
曦嬷嬷嘱托了秧姑姑几声,刻意放慢了步子,找了个由头,又折返回假山中。恰是碰着阿平,来拾这丢下的毛领。
两人在假山内碰了面,曦嬷嬷作噤声状,悄声道,“我方才就瞥见这领子了,一瞧便知是王爷落下的,可不得忙赶来瞧,生怕旁人见着了。”
阿平一手拿着毛领,“倒叫姑姑费心了。”
曦嬷嬷四处张望,瞥见阿平另一手上,好似拿了一素雅荷包,上头隐约还能瞧见有一束梅枝,忙道,“既是你拾得了,便快回去复命,勿在此多留了。”
阿平连连谢着,匆忙转身离去。
2第七十四章羁心积夜(一)
当下,太后捧酒,与诸人又喝了几道,真当是千杯不醉。
“皇祖母,孙儿坐的无趣了,快些开始玩游戏罢。”说话的乃是淑妃之子——皇长子昊然,个儿不高,可是天生长的灵巧,一双葡萄般的大眼,扑闪着如蝶翼。
因着当年术士有言,其生辰八字与先帝有些相冲,寄养在道观是最好不过的。因而这些年,昊然都是在武当山的道观中度过的。
过完年,这孩子就要满五岁了,太后膝下也少个孙儿作伴,便做了主,提前将他接回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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