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恒瑞集团倒了,那他付途还算个什么东西?
“我想办法!”
听到这话,付定振又忍不住一肚子气,腾地站起身怒骂付途,“我能想什么办法?我跟池岩同样大的年纪,同为这么多年的商场竞争对手,唯一的儿子也是一样大,可你看看池景是什么样子?你又是什么样子?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能让我少操一半的心,这事情也不会发生到现在这地步!”
“爸,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付途想到若是恒瑞集团真的破产了,那他可就彻底完了,什么无忧无虑,吃喝玩乐,荣华富贵的日子都跟他无缘了。
他惶恐地不行,只赶紧想让付定振想办法,“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公司不能破产啊,公司要是破产了,我们就什么都没了。”
说完,他想到什么,精神一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问道,“要不,我去找池景道个歉?或者,找姜清晚那女人道个歉?实在不行,我给他们跪下也行啊。”
付定振已经气得没有力气再骂了,生了个如此不争气,又如此没有骨气的儿子,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
付定振跌回沙发上,双手捂脸,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都苍老了几分,“就怕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
付途一听,只觉得人生无望,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真是糊涂
姜清晚笑得如沐春风,非常悠闲地走进了房间。
“谁让你进来的?”
薛音容看着她不请自来还十分怡然自得的样子,怒不可遏。
姜清晚自顾自在沙发下坐下,明明是需要仰着头看薛音容,可此刻她的气定神闲以及优雅高贵都能让明眼人一看看出她与薛音容之间到底谁胜谁负。
气势这个事往往在人的身上体现,而不是谁高谁低。
“我过来看看你。”
姜清晚笑了笑,语气格外温柔,“不是你说的吗?我们要既往不咎,好好合作。”
“姜清晚,你现在是在打我的脸吗?”
薛音容暗暗咬牙,冷笑起来,“你何必在这里装蒜,今天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
“我搞什么事了?”
姜清晚淡然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薛音容恨不得扑过去撕了这张笑意吟吟的脸,这让她嫉妒愤怒和充满恨意。
“你处心积虑对我做这些事,你不就是想毁了我?我告诉你,姜清晚,我背后有付途,他已经答应我帮我压下所有的事情!你以为你这次就能把我彻底打败吗?”
“付途?”
姜清晚听到这个名字勾起嘲讽的笑容,“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让他保你?”
“你什么意思?”
薛音容脸色一变,“你做了什么?”
姜清晚道,“这个付途呢,果真不愧对得起他爸给他起的这名字,糊涂,真是糊涂。”
说到这,姜清晚从沙发上站起身,天然的身高优势加上此刻的光鲜亮丽,让她穿着浴袍拖鞋蓬头垢面的薛音容相比,气势越发居高临下。
姜清晚看着薛音容的眼神凌厉,冷笑起来,“至于你,也是愚不可昧。付途是个酒囊饭袋,没有什么想法,轻易就听信了你的话。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肯定向付途隐瞒了我和池景的关系,要不然,付途若是知晓这一点,他再怎么有贼心,也不敢打我的主意。”
薛音容脸色微沉,死死盯着姜清晚,却是颤抖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怎么发现的?”
半晌,薛音容闭上眼,似是不甘心又极其痛恨地问道。
“你跟付途关系不寻常,加上付途的为人,我怎么样都会有警惕心理。”
姜清晚也不介意让她‘死’的明白一点,“从我敲门看到是付途的那一刹那,就确定今天的事不会简单,更何况签合同竟然没有律师在场,这事明显不对劲。而且他太心急了,正事还没谈起就要跟我喝酒,我怎能不起疑?”
姜清晚笑得冷淡,“最初,你们只是将迷药下在酒瓶里,可谁知我的朋友苏曼送了酒过来,我坚持要喝苏曼的酒,你们无计可施,也就只能趁我去洗手间的功夫将迷药沾在我的酒杯上,这样不管喝谁的酒,我都能中计。”
“可惜,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有这么一出,于是我想着怎么样都得配合你们将这出戏辛苦演完。”
姜清晚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请的那几个龙套演员,笑了,“对了,我请的那几个律师怎么样?演技如何?”
没有赌错
“那些人是你请的?”
薛音容错愕出声,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是。”
姜清晚挑挑眉,“怎么样?如何?这些龙套演员的演技是不是很不错?应该也能得到出演过各种角色的薛小姐的赞赏吧?”
这可是姜清晚在趁去洗手间功夫特地让any找的,因为姜清晚猜测游手好闲只知吃喝玩乐的付途应该并不认识自己公司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所以才会想着赌这一把。
果然,她没有赌错。
付途这个草包根本不认识自己公司合作律师事务所的人,她轻而易举用这假象蒙骗了他们,并且故意让‘律师’提出合同异议将事情闹大,引发争论,这样趁着他们不注意的功夫,她便将自己的酒杯和薛音容交换了。
与此同时,将付途自己的酒杯倒满了他自己带来的酒。
薛音容喝下那杯酒,不过是她顺水推舟,至于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