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珩大概被膈应到了,好久没说话,直到走到湖中央。
庭子到了。
“之前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现在我也给你说一个吧。”
蔺珩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秦鱼闻到了墨香,还有其他一些气味。
她也没说什么,神色如常。
“嗯,你说。”
“一个氏族,创建了一个帝国,一代代传承,最后一代帝王的时候,被灭了。肱骨之臣子,护佑之宗门,结义之好友,尽皆背叛,篡权夺位灭族,如古今王朝之更替,本是寻常,那位帝王或许愤怒,或许认命,最终做了最后安排,遣四族以护藏血脉,并深藏帝国秘藏之机密,而后独身战死。然而他或许不知,被遣送藏匿起来的血脉遭到了背叛,于路上被血洗,只有一脉十余人侥幸逃过一劫。此后百年,这一脉居田园,牧耕作,衍百人。”
秦鱼:“然后?”
蔺珩:“被灭了。”
秦鱼不说话了。
蔺珩看了她一眼,“不问怎么灭的?”
秦鱼:“不想问,反正你也不想说。”
蔺珩:“我不说,你未必不知道,毕竟你这般聪明。”
秦鱼:“聪明的人应该会问你是谁灭的吧。”
蔺珩有些漫不经心,“一群人吧,杂七杂八都有份。”
秦鱼:“包括呢?”
蔺珩:“白姓旧部,曾是那一宗宗主家族,帝王最信之心腹,也是护佑秘藏的一族,最终,也是这一族牵连起谋反盟友,颠覆氏族。”
秦鱼:“听起来很不是东西啊。”
蔺珩看着她脸上平和的神态,他的神情略微妙:“人心各有诉求,取舍而已。”
这话很有哲理,又带着十二分的无情姿态。
秦鱼不说话了。
蔺珩问她:“没什么想问的了?”
秦鱼想了下,问:“你没什么想说的了?”
阿,她总是掌握主动,不曾被动,也从不屈服。
忽低声一笑。
蔺珩带着笑说:“前些晚上,有些人告诉我,你姓白。”
秦鱼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却沉默。
“你姓白,你的父母自然也姓白。”
“……”
你这不废话。
哪怕气氛如此可怕,娇娇也觉得自己被逗笑了,但他捂住嘴巴。
坚持,你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