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您在那等着我呢是吧?
下一瞬看见随便儿站在屋中,就穿着单衣,小屁股左扭右扭,再次摆出了满脸的孺慕之色,奶声奶气地喊:“娘娘,我怕……”
德妃斜眼打量他,这才发觉,没穿小靴子的这娃,比白天看着还小,六岁?骗鬼呢,有四岁没有?
德妃打个呵欠,踢踢踏踏自己回了床上,指了指睡地铺的菊牙,道:“和你菊牙姐姐睡。”
随便儿失望地:“哦……”
菊牙立即正色道:“娘娘您忘了,婢子不能和人合睡,婢子脚臭,放屁,还会抢被子!”
德妃:“……”
难为您如此卖力自黑呐。
她翻个白眼,自顾自翻个身。
菊牙便推随便儿,对床上努嘴。
随便儿搂住菊牙的腰,笑嘻嘻地悄声道:“菊牙姐姐,长大后我一定要娶你。”
菊牙:“成成,记得封我一个贵妃。”
随便儿:“木问题!”
他一骨碌爬上床,德妃没动,随便儿小心翼翼在她外侧睡了。
过了阵子,随便儿摊开手脚。
过了阵子,随便儿卷走了被子。
再过了阵子,随便儿一个翻身,把脚丫子搁在了德妃的屁股上。
德妃:“……”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个翻身,忽觉哪里不对,顺手裆下一摸。
好你个小鸟!
随便儿瞬间清醒,一声尖叫,捂裆蹿起,夹紧双腿,状如玛丽莲梦露裙子遇风吹。
大呼:“奶啊!”
德妃:“……”
半晌她呆滞地转头,和垂死梦中惊坐起的菊牙大眼瞪小眼,茫然地道:“……怎么,本宫现在已经这么老了么?”
菊牙睡得迷迷瞪瞪:“……不能呀,您也就比我大十岁。”
德妃脸一黑。
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盯着随便儿。
随便儿对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再次软绵绵绵羊音:“奶啊!”
菊牙也猛地明白了,抬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德妃的脸色阵青阵白阵紫,很是五颜六色缤纷了一阵,忽然跳下床,将窗子和门打开,看了无人,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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