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都要她出面,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
而海生,体质弱,又是外来的,陆小芸还真不忍心让他管理工厂,就是让他算算账。
他没什么其他的要求,只希望能尽快包装贴上他的照片。
这种执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除。
刘文被扣一个月的工资,很快被刘文妈知道了,老太太心里自然不甘,找黄淑兰说道理,“我们家刘文说了,不是他做的,咋就扣他的工资?做人不能不讲道理。”
黄淑兰哪里晓得做生意的道道,听说陆小芸扣的是刘文的工资,也是捉摸不透外孙女的想法,“狗蛋妈,工厂的事儿,咱们不懂……”
“是,我们是不懂,所以小芸就这样欺负人,是吗?”刘文妈眼睛斜上天儿了,“也不看看是谁那么辛苦给他管理好厂子的,你倒好了,恩将仇报嘞。”
都是亲戚,黄淑兰有些抬不起头来,“这其中肯定有原因,你进屋说,别在外头说。”
这一嚷嚷,大家伙儿可都听到了。
刘文妈以为黄淑兰理亏,那嗓门便更大了,“有啥原因?你说,会有啥原因?自个儿没本事,就找我儿子开刀?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让我们家狗蛋不去厂里上班了。”
黄淑兰不敢说一个字了。
这一嚷,招来不少乡亲们,听刘文妈诉苦抱怨。
“我们家狗蛋和他媳妇儿,那是没日没夜地给她小芸干活呢,就拿了点点工资……”刘文妈捏着小拇指头,比划给别人看,“我就说他们两个都是能干的,去哪里不是挣钱,非得给她陆小芸干啊,对不对?他们说啊是亲戚,不干抹不开面子……”
说到高潮处,竟是声泪俱下,惹得其他人竟是连连赞同。
甚至,还有人夸道,“你们家刘文那是顶顶能干的,书上不是说了么,是金子去哪里都能发光。”
“是吧,我也这么说,”刘文妈找到知音了,“可我们家狗蛋说了,都是亲戚,拂不开面子,现在好了,狗蛋是给人家面子了,可人家撕了他的里子,造不造孽?”
“是说喽,狗蛋可真是够亏得了,这要是去别的地方打工,早发达了。”
这一吹,吹得刘文妈那心里是飘乎乎的,“以前都说我们家狗蛋没用,指着媳妇儿过日子,那是因为没给我们家狗蛋机会,我们家狗蛋那是天降之才,谁不说一句‘人才’,对不?”
围观的便是一阵笑声。
“狗蛋妈,你这还挺有文化的,天降之才都知道哇?”
“那可不,没有我这样的妈,哪有我家狗蛋,”狗蛋妈直叹气,“不行,得找小芸给我个说法,不然,心里这口气就下不去。”
“狗蛋妈,我看你就少惹事儿了,”有人劝道,“小芸一个姑娘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因为她不容易,我们家狗蛋和圆儿才这么帮她,要没了我们家儿子和儿媳妇儿帮衬,她能好到哪里去,是不是?”
众人便有些听不下去,“要你说,这厂子没了他们俩,是开不下去喽?”
“那可不……”刘文妈道,“再好的将军也得有好兵,要不然那叫光杆儿司令,能有啥出息?我今天就是要小芸给我们家儿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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