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听到姚远数次帮自己说话,陆小芸强迫自己开口,“妈,你告诉我贺言哪家医院?”
她后悔没把电话号码抄下来了。
“你想去找他?”刘梅的语气充斥着反对,“我不会允许的。小芸,你还没和贺言结婚就要担负起伺候老照顾小的责任,这种辛苦,不是你现在能预料得到的。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想你能明白妈妈的苦心。”
“我没亲眼看到,我……”
“是不是你亲眼看到了就会死心?”刘梅问道,“如果是,我带你去找贺言,让你亲眼看看他现在有多艰难。”
“您也说他现在艰难,现在我离开他,算什么样?”陆小芸不敢看刘梅的眼睛,妈妈的苦心她明白,可是她的心,妈妈不懂。
“你们俩还没结婚,贺大娘她不是你的责任,我相信你现在和贺言分开,他不会怪你,”刘梅道。
黄淑兰听了后对整件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贺言妈真的没的治了吗?”
“能治我还要和小芸说那么多干什么,而且,就算能治,也要花很多的钱吧,”刘梅叹气道,“反正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还没嫁过去就给人当保姆的。”
爱女心切,为母者皆有,陆小芸没做过母亲,却也能感觉妈妈对她的爱。
可她这辈子不能再失去贺言了。
“妈,我想回店里了,”陆小芸脑子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
“着急什么,”刘梅瞄了眼手表,“你大姐今天回来,她说要来看望姥姥,回头一起回去。”
听到大姐要回来,陆小芸的心情忽然好了些,她有很多话要说,而大姐应该会听她的倾诉。
这一等,等到了下午。
陆文静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接着便是晚饭时间。
饭后,陆小芸才有时间和陆文静说上一会儿话,“姐,你见过贺言没有?”
“见过啊,”陆文静很爽快,“他妈妈真的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认识我和咱妈了。”
看来病情恶化得很快。
“而且吧,大娘也很奇怪,他喊贺言喊‘阿平’,阿平是谁?”
陆小芸回道,“是贺言的哥哥。”
“他哥哥不是死了吗?”陆文静诧异,“难道她现在把贺言当成他哥哥了?”
很明显已经认不得贺言了。
“现在还记得吃喝拉撒,我就怕过段时间这些都忘了,贺言又是个男的,总不能他来照顾,肯定是你照顾了,”陆文静说话时,悄咪咪地观察陆小芸的神色。
陆小芸扯了扯嘴角,没有表态。
“我知道你不怕辛苦,照顾奶奶的时候有经验了,可奶奶是躺着的,她能动会走,照顾起来会更难,”陆文静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大姐,我不想放弃贺言就跟你当初要跟着天润哥去南边是一样的。”
“这难能一样?”陆文静笑颜之中满是被宠的恣意娇态,“天润对我可好了,连个碗都舍不得我洗,你就不一样了,一家人都得你操持,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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