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有点儿黑,不像是本地人或者以北的人,倒像是南边儿的人。
可是她很自信,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穿着一身红色波点的长裙,妖娆得想团伙。
“小芸,”姚远骑着三轮车过来,激动得差点来不及涉车了,“你知道我接到谁的电话了吗?”
“我妈的?”陆小芸想不到其他的热能让姚远这么激动了。
“对,”姚远兴奋道,“我在厂里做事情,广播里想起你妈让姥姥接电话的声音,我就抢先去接了。”
“那我姥姥不是知道你们两个……”
姚远腼腆地垂眸,“嗯,我跟姥姥说了,姥姥很支持我去追求你妈妈。”
“姚叔,你知道我妈的电话号码吗?我怕有事情找不到她,”这可真是太巧了,前些日子都还焦急地等候呢。
姚远宝贝似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你快记下来。”
舍不得把纸条给陆小芸,生怕会丢掉。
陆小芸记下来后就去邮电局打电话了。
“我就知道会是你,”刘梅一听就听出陆小芸的声音了,“让你惦记就了,是妈的错,放心,妈在这边挺好的。”
“妈,找您帮个忙,”陆小芸感觉很难为情,但是现在除了亲妈,没人能帮得上贺言了。
“什么忙?”
陆小芸把贺母的情况说了一遍,刘梅那边沉默了。
陆小芸很害怕这样的沉默,“妈?”
“小芸,让妈帮这个忙,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劝你和贺言分了吧,”刘梅叹气道。
陆小芸心里十分苦涩,现在是贺言最难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提分手,“妈,我不能。”
“你的脾气怎么这么犟?”刘梅气怒道,“你既然让我帮忙,那是知道贺言妈妈那病是一辈子治不好的,她要帮着他养小,难道还要帮着他伺候老吗?妈妈的心肝宝贝还没来得及放在手心里疼爱,就这样受苦受累,你让妈心里怎么会好受。”
陆小芸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滴落在手背上,滚烫异常。
“妈,”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小芸呐……”
“妈,我店里还有事情,先挂了,”陆小芸不敢听下去了,挂了电话交了钱,回店里了。
贺言等她回乡下,一眼看出她的异样,“小姨说你给阿姨打电话去了,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陆小芸摇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就是太想我妈了,一时间情绪没控制住。”
贺言半信半疑,但没再问了。
回到乡下,村长在停车的位置上等贺言了,“娘妈是不是病了啊?胡言乱语了一个下午,吓唬人,是不是?”
问了只有才知道,贺母到处和人说贺平还活着,这个时候在村里小庙求菩萨呢。
贺言赶忙去小庙接人,生怕又闹出上次那样躲在小庙后头。
贺叔公值守小庙,没离开半步,小声地提醒贺言,“你妈脑子又不清楚了,你得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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