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点头答应了,“我每天接你和阿霞到这边打针,但是你得听我的安排,千万不要……不要作。”
“你啥意思?我哪里作了?”贺母不承认,瞥了眼贺言,又咕哝了两句。
贺言带他去打针,两个小时后,陆小芸来接班,而他要去刘家沟的厂里做事情了。
贺母不想要陆小芸作陪,但想到她现在两眼一抹黑,在城里走丢了都不知道,便就接受了。
陆小芸也没空着,拿着本书看了起来,时不时地留意盐水瓶的状态。
挂完后,带贺母去店里,一是算账,二是开单,忙完了就带贺母去百货公司买东西。
贺母还是头一遭进这么好的地方,有些迈不开脚,“这地方一定很贵,我们家贺言赚钱辛苦的,你别糟蹋了。”
“我给小阳他们买点东西,你要是不喜欢我花贺言的钱买,那你别要了,回去继续穿那些脏了的衣裤。”陆小芸说完,直奔儿童柜台,抱了孩子身高和性别之后,买了秋冬款的棉毛衫和棉毛裤,小内裤也是重新买了的。
贺母看着这百货公司那叫一个新奇,问一问价格,那也是连声啧啧。
陆小芸给她买了三条内裤和一款纯软布料的文胸,吃了中饭往乡下赶。
这次,陆小芸没手下留情,该丢的东西都丢了,看得贺母心疼得不行,“你小心点儿,别丢错了。”
在床上瘫懒的大半天的邴丽珠躺不住了,出门一看,搪瓷脸盆脚盆都搁她门口,孩子们用的毛巾都被剪了的稀碎,立刻阴阳怪气道,“哎哟,这是要什么啊,好好的毛巾为什么都剪了,家里有家缠万贯也经不起这样糟蹋呀。”
“是啊,看得我好心疼啊,可是没办法啊,说是脏了,不能再用了,否则会得病的,”贺母直叹气。
“陆小芸,你别以为妈她不管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邴丽珠‘仗义’地站了出来,“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陆小芸当然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些贴身的衣物如果不剪掉,谁知道会不会被邴丽珠拿来再给两个孩子穿。
“你给我放手,”邴丽珠上来抢剪刀,吓了陆小芸一跳。
陆小芸撒了手,剪刀掉到了地上,邴丽珠一脚给踢开了,然后捡起那些衣物,一个劲儿地啧声,“你瞧瞧,你瞧瞧,这都好好的衣服给剪坏了,这是家缠万贯都经不起这么败家的。”
“大嫂,”陆小芸不得不提醒邴丽珠,“阿霞和大娘染病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啥意思?”
陆小芸的目光往下走,听到她的小腹上,“最近大嫂月经准时吗?身体舒服吗?”
“我的事情你少管,”邴丽珠没想到陆小芸居然知道她的事情。
“你的事情我当然不会管,是因为你不讲究个人卫生,把病传染给了大娘和阿霞,我才不得不出面管上一管的,”陆小芸指着已经有些年代的搪瓷脚盆脸盆,“这以后你专用,我另外给大娘和小阳他们买了新的,你千万不要混在一起用了。”
“你胡说!”邴丽珠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很明显陆小芸知道她身边儿有其他男人了,但她不能承认,“怎么会是我传染的,要传染也是妈传染给我的,她年纪比较大。”
“丽珠啊,你咋能这么说,我……你……”贺母委屈至极,这不是白白被指控她到了这把年纪还恬不知耻么。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邴丽珠剜了个眼神过来,“阿平都死多少年了,我洁身自好着呢。”
陆小芸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医生说传染源长久不医治的话,会流脓而死的,你最好去医院看看。”
流脓,不过是陆小芸的心理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