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啥?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贺母甩脸,坐在了床沿上,眼神阴沉沉地看向陆小芸。
陆小芸无所谓她怎么看待自己,只问道,“您最近是不是人不舒服?”
贺母愣了一下,“奇怪道,“你咋知道?”
“可能和阿霞一样的病,”陆小芸说道。
贺母才想起来还没问贺霞得了什么病,“阿霞到底怎么了?”
“小屁屁疼,大夫说是妇科病。”
贺母差点就坐不住了,她下半身是痒了又几天了,“你……”
“医生说是大人传染给孩子的,您一个人生活很久了,问题应该不在您身上,”陆小芸沉稳地说道,“问题在哪里,您应该比我清楚。”
贺母垂眸,心里想的都是邴丽珠,是她吗?
可她十年来单身过日子,没结婚啊?
“大嫂最近很勤快,孩子的和您的衣物都是她洗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放在一起洗了,这才导致染病的。”
贺母想起自己夸奖邴丽珠勤快的那些话,好像连嘴角都在撕扯着疼。
“孩子和老人抵抗力本来就差,一旦染病,很难自己康复,所以您要是不舒服,就让贺言带您去医院看看吧,免得拖下去就是活受罪。”
言尽于此,贺母要不要听,已经不是陆小芸能管的事情了,起身离开屋子之前,她看向衣柜,“小阳和阿霞的贴身内衣裤,我会给换新的,免得小阳也跟着遭罪。”
说完,走出屋子,对贺言道,“我送两个孩子去上学,一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
贺言知道没地方坐了,便没说什么,只是关照她路上担心点。
身体奇痒难忍,让贺母没有办法不把陆小芸的话不当成一回事情,去屋里拿了点钱便随贺言出门。
“阿言,阿霞真的得了那个病啦?”
“嗯,”贺言淡淡地应连一句,“小芸说您最好也去看一下,免得遭罪。”
贺母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沾惹上了那种不干净的病,“大夫咋说?麻不麻烦?这要是查出来真的是那个病,我这老脸……”
要是得病,医生肯定觉得她六十岁的人老不正经的。
如果她解释是被儿媳妇儿传染的,肯定会说她儿媳妇儿不正经。
她是年纪大了,但是不糊涂,这种事情说出去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那是要被笑上一年都有可能的。
“别担心,真的有病,咱们就治,”贺言到底是儿子,没有办法和她说太多这种事情,“回头个人卫生搞好,每个人都用自己的一套,不要用别人的。”
贺母忐忑不安,到了医院,紧张得脚步沉重,不敢进去。
“妈,”贺言严肃地开了口,“看病要紧。”
“我……我害怕,”贺母在医院门口徘徊,“要不就算了,妈这张老脸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得病了就好好治,千万不能不治,会出人命的,”贺言劝道,“我听医生说,挂几天针就好。”
贺母一辈子没进医院,就算是不舒服,也只是找村医开点药吃吃,如今站在医院门口,十分胆怯,“那……那要是疼了咋办?”
贺言没多少耐心了,“不疼,阿霞都没哭。”
贺母半信半疑,想到瘙痒难耐,还是豁出去了,“行吧。”
叫到贺母名字的时候,她也想贺言一起进去,被护士揽下了,“这是看妇科的,看看地上写了上,男士止步,这位男同志,你不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