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贺言一个人喝了起来,见了碗底还要去拿陆小芸那一碗。
“别喝了,”贺母皱着眉头说道,“为了个女人,你这副样子,你做给我看,是不是?”
“妈,我喜欢小芸喜欢了两年多,她愿意嫁给我,真心实意和我过日子,我很开心,”贺言虽然喝了一晚,但还没到迷瞪的时候,身体虽然有些使不上力,脑子却很清醒,“这段时间,我开了店,买了车,有了固定的客源,那都是小芸给我出的主意,要不然我一个乡巴佬能知道这些。”
“你别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是金子肯定会发光的,”贺母不愿意儿子句句离不开陆小芸的好。
“金子有了光才发光,小芸就是我的那道光,”贺言说完,站了起来,“你慢慢吃吧,晚上就住这边,我出去住。”
贺母跟着站了起来,阻拦道,“所以你是肯定要娶陆小芸了,是吗?”
贺言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贺母松了口,凌厉的目光逼视贺言,“一,我们不给彩礼,因为有了这家店了,二,结婚后,她得在乡下照顾孩子。”
贺言听了,脸上的笑容异常苦涩,什么话都没说,走出了店铺。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拿走,只知道对面不远处的巷子走进去就是教师楼,他拖着沉重步伐走过去,走到楼梯口便走不动了。
老酒烧蛋,香是香,后劲儿却是极大的,他还喝得特别猛,这个时候心跳加快,脚步虚软,明明她家那么近了,却怎么也上不去。
陆小芸回家看到楼梯里坐在个人,险些没认出是谁,一看衣服那么熟悉,便认出来了,“贺言,你怎么做这里?”
贺言头重脚轻,耳朵嗡嗡作响,胸腔好像有东西要爆炸了一般,耳边的声音温柔又好听,仿佛春天最温柔的风拂面而来。
“小芸,我爱你,”他的脸贴着墙,一只手抚摸着,好像抚摸着的就是陆小芸的脸。
陆小芸被他这副闹得哭笑不得,刚才还阴郁的心情消失不见,心也跟着柔和起来,“贺言,我扶你上楼。”
贺言扒着墙,不肯挪上分毫,“小芸,不要走。”
陆小芸扶起他,发现他站不稳,东倒西歪地,险些把她也给弄下楼梯了。
“坐着别动,”陆小芸吓得只好放弃独自把他弄上楼了。
后退两步,朝着陆桥的窗口喊道,“阿桥,温照,你们两个下来。”
话音刚落,楼上门就开了,接着温照的脚步声噔噔噔地传下来,还伴着欢喜的声音,“小芸,你找我啊。”
随后看到贺言,脸上的欢喜瞬间冰封。
“温照,帮我把贺言弄上楼。”
“我才不要,”温照双手环胸,满脸的不愿意。
陆桥走了下来,眉头微拧,“喝成这副样子,还要人扶,太不像话了。”
“好了,先别埋怨他了,帮我扶上去,”陆小芸扶起贺言的一只胳膊架在子的肩膀上,另外一只,当然需要陆桥帮忙了。
陆桥没说什么,直接照做了。
温照看不下去,扯过贺言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搭,两人顺利地把人弄上了楼。
但是进了家门,却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把贺言往地上丢去。
许是疼了,贺言哼唧两声,随后又睡了过去。
陆洪生和温美心出了房门,看到贺言醉成这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