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就不怕别人误食吗?”王高琴怒问道。
陆小芸蔑视一笑,看向别处,“咱们老陆家,大概也就是你会偷偷将老太太的东西拿到房间,藏起来慢慢吃。”
王高琴想起来了,她和陆广庆吵了一家之后,胸口疼,就去泡了一杯麦乳精喝,没吃过别的东西。
难道就是这杯麦乳精的问题?
可是陆小芸怎么知道她把麦乳精藏到哪里去的?
“很奇怪,是吗?”陆小芸望着王高琴想不通的样子,便又是一笑,“麦乳精那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老鼠药?一罐都污染了,那多可惜。”
“是杯子,是被子,对不对?”王高琴回味过来了,当时她喝的时候还觉得杯子怎么有股怪的味道,还以为是每次喝完麦乳精后没洗杯子的缘故,看来是被动了手脚。
陆小芸没回答,眼眸变得更冷,“还记得昨天早上,我跟你说的话吗?我妈的事情,我不允许你不多说一个字,可是你除了让我知道外,还告诉了那么多的人,这张嘴如果不尝点苦头,你的脑子怎么会长记性。”
王高琴难忘胸口被堵住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她当时就好像看到了阎王爷在门槛处等着她。
“好你个陆小芸,我……我……”
“小心怒急攻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陆小芸根本不怕她的威胁,自己能不声不响地下老鼠药,说不能连农药也能送上一些。
经过晚上这么一闹,二叔肯定是翻身做主人了,王高琴要么老老实实地待家里,要么滚远一点,总之,想以前那样压制二叔,在二房作威作福是不太可能了。
“小芸,可以走了吗?”贺言已经在等陆小芸了。
陆小芸看了眼窗外,说好今天去刘家沟的,差不多时间了。
“小芸,你同我去一趟办公室,”一直沉默的刘梅说完便走了出去。
“刘……刘医生,”贺言还以为出来的人是陆小芸,便为其竹帘,谁知道出来的会是刘梅。
“嗯,”刘梅应了一声,觉得有点儿古怪,又回眸瞄了眼贺言,说不上来的感觉,“小芸,来了吗?”
陆小芸走了出来,和贺言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再看亲妈在不远处对门盯着她,便乖乖先跟着去对门办公室了。
贺言心头有些难言的失落,他知道小芸那样子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不想刘梅知道他们两个在交往。
“把门关上,”刘梅说完,拉了条椅子,让陆小芸坐自己对面。
陆小芸乖顺坐下,有心理准备亲妈要说什么。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果然,亲妈一开口就是不理解,“万一弄死了人,你准备怎么办?”
“不会,我心里有数,”陆小芸自信地回答。
“我是说‘万一’,”刘梅急得拍桌子。
“没有万一,”陆小芸倔强地对上她的眼睛,“既然我要做,那就做的天衣无缝。”
“为什么?”刘梅想不通女儿的心肠怎么会这么硬?
“因为她伤害的是我最亲的人,而且不止一个,”面对亲妈的心软,陆小芸很无奈,亲妈不支棱起来,那只有她支棱了,“您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错,所以二婶那么说你的时候,你选择了无视,可您有没有为我们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