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还小,有些事情不容易分辨是非,需要一些引导,陆小芸不想他和妈妈之间生分了。
陆桥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那妈妈真的没做错吗?”
“她是个医生,有恻隐之心,很正常,但是可能某种方式不太对,我们要给与理解,”陆小芸陪着陆桥往教师楼走去。
经过干部楼的时候,二房那边还在吵架。
“我做错了什么,陆广庆?我是爬上人家的床还是怎么地了?”王高琴边哭边喊,完全没顾着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
“你没错,你让人家身边陪你打麻将?”
“我要不是这样,人家能给我好处啊?如果不是老娘,你早就饿死了,知道吗?有本事你去赚钱,不要在家里做什么股票,亏得你连裤子都没的穿,你信不信?”
“你说什么你?”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犹如火药炸开。
“二婶本来就和咱妈不对付,她说的话,不能信,”陆小芸说完,抬头看着已经慢慢成熟的弟弟,“我们是妈妈的孩子,无论她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首先要换位思考,而不是被别人一两句话影响到而去责备她。”
“我知道了,二姐,”陆桥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你和我回家吗?”
“不了,妈那边熬着鸡汤,我得回去看着一点火候,你好好念书,我们仨都好好的,才是妈妈最坚固的后盾。”
和陆桥告别,陆小芸便回了出租房。
鸡汤差不多的时候,盛了半只装起来给贺言带过去。
刘梅回到家,只看到半锅鸡汤,不见陆小芸,想了下便出门去了铺子。
虽然门紧闭着,但是站在外头,还是听到了屋里有说有笑。
之前问过小芸,她解释说只是雇主和老板关系,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不行,先不说贺言长相,就他家里有俩孩子,就够她这个当母亲的反对一万次了。
举起手,正要敲门,忽然又顿住。
再三思量,刘梅放下手,准备想好措辞再敲门,谁知道从干部楼里传来哭声。
接着陆广庆背着个人匆匆下来,往卫生所而去。
“小芸,”刘梅连忙敲门,“二叔家出事了,快出来看看。”
陆小芸已经听到哭声,一开门就被刘梅拉着去卫生所。
许是动静真的大,卫生所的医生和护士都往一个房间挤去。
“让一下,”刘梅带着陆小芸挤了进去,看到的是王高琴昏迷不醒的样子。
“二叔,怎么回事?”陆小芸看到陆广庆整个人都在发抖,而隔着帘子的那一头,医生和护士正在忙着。
“高琴她……她吃了老鼠药,”李广庆说话时还紧张地吞咽口水。
老鼠药?
这年代,老鼠泛滥,一般人家家里头放点老鼠药,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些人家里有孩子,买的老鼠药毒性不是很强,遇到误食,可以通过洗胃来救治。
“大嫂,高琴她不会有事吧?”陆广庆问道。
刘梅去了里头,一会儿又出来了,“放心吧,剂量不大,洗胃后住院观察两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