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茸是胎穿,还在娘胎的时候,她就时不时地听到亲娘对她的期待和喜悦,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娘感情深厚。
这也是她能够一直藏拙,不掐尖的主要原因。
她不想因此,给嫡母他们刁难娘的机会。
可是,哪怕如此,她的娘亲还是没能一直好好地活着。
她死在了大好的年华。
甚至于,她还比萧夫人小上五六岁,却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
而那个据说对她娘还有几分怜惜的爹,也只是让人安排了一些葬礼,就再也没有过问了。
那个时候,萧茸就知道,她不应该对萧家抱太多的期待。
回去的路上,心情一直很低落。
飞霜也看出来了,她小心地说:“夫人,您如今是双身子了,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要多想了。”
“奴婢知道,您可能对那位曾姨母抱着一些亲近。可惜,是她太歹毒了,让您失望了。”
“飞霜,我没事。就是感觉人心叵测,有时候,至亲之人还不如几面之缘的陌生来友好。”
萧茸也就是一瞬间,把从前遇到的委屈还有糟心的事情,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
也可能是因为怀孕了,比较敏感,情绪比较多变。
总之,等回到柳家村的时候,萧茸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起伏。
刚好碰上了宋南烟他们搬家,马车都准备了三辆,这一次应该是彻底搬出了柳家村。
“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告辞。”宋南烟最近因为害喜,面色比较苍白。
她孕吐太厉害了,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就算是寻了不少的法子,还是一天天瘦了下来。
好在她这个孕吐持续没有那么久,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逐渐地减缓了。
傍晚的时候,因为和老黑那些飞禽猛兽的缘故,萧茸一早就吩咐了,二院不需要有人一直伺候着。
所以,金雕男人和金雕妖精,带着他们家的金雕宝宝来的时候,顾长诺是第一次看到,直接被吓蒙了。
“妹妹别怕,那三只金雕是娘亲的朋友,他们应该是来看望娘亲。”顾长信拉着顾长诺的手说。
顾长诺吓得还是不敢动弹,咽了咽唾沫,艰难地问:“真……真的吗?”
她的声音满满的颤音,可以听出来她有多么的害怕。
“自然。”顾长信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坚定地说:“那只稍微小一点,嗯,其实也没有小多少的金雕,我还和它玩了半年呢!”
“是……是吗?”顾长诺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哥哥不会是吹牛皮吧?
“啊,看过来了!他们三盯着我们了,呜呜呜,信儿哥哥,他们不是要把我们抓走吧?”
顾长诺浑身抖了抖,死死地抓住顾长信的袖子,哪怕带着颤音,却还是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那三只金雕。
“没什么事,他们能听得懂我们说什么。”顾长信看着自家妹妹怕的都快哭了,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萧茸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长诺小声地哭泣,顾长信一个劲地像个话痨一样安慰。
至于那金雕一家三口,正在自顾自地闲聊。
【我闻到鸡蛋糕的香味了,等会回去了,让神女大人给我们松一点带回去。】这是妖精的话。
【神女大人很忙,不知道有没有做那么多的鸡蛋糕。】这是金雕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