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嬷嬷,你年纪大,不代表可以胡言乱语。当初是萧府眼看着我家公子和夫人被贬到了疆洲,担心受到波及,迅速地把我们夫人逐出族谱,还送上了断亲书。”
飞霜冷冷地说:“嬷嬷这张嘴巴若是不想要,说一声,且让我给嬷嬷削掉就是了。”
“你……你个贱婢,竟敢威胁老身!老身可是——”那嬷嬷怒目而视,盯着飞霜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飞霜懒得听她瞎逼逼,飞起一脚将她踹出兽医馆,又追出去卸掉了她的下巴颏,森冷地说:“既然嬷嬷如此不长记性,还是先感受一下,不能言语是什么滋味。”
那嬷嬷眼底露出了惊惧,此时此刻,她才真的意识到,飞霜说是削掉她嘴巴,并非吓唬她。
萧茸已经和曾姨母坐上了马车。
别看萧茸坐上了马车,便拉开了抽屉,她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曾姨母的一举一动。
果然,就看到了她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嫌弃。
这是嫌弃马车太简陋?
萧茸承认,马车的确有点简陋,但该有的摆件都有。
里面还铺上了一层柔软亲肤的褥子呢。
就连抽屉里面也一直备着点心和零嘴,飞霜已经娴熟地烹煮茶饮。
“姨母,如今就只你我两人,飞霜是我的大丫头,可以相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说吧!”
萧茸想着,从镇上回到柳家村,也需要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她不能和曾姨母相对无言。
所以,萧茸就当再给她一次坦白的机会。
“茸姐儿,姨母知道,你心里必定不信任我。姨母我无话可说,你就当姨母就是来看看你吧。”曾姨母拿着帕子,半遮面,一副以退为进的姿态。
萧茸无语,她皱了皱眉,总觉得车厢里的味道不太对劲。
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说不上香味,但是萧茸很确定自己没有嗅错。
头莫名其妙有点沉重,萧茸张口欲言,结果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飞霜吓了一跳,慌忙冲过去,把萧茸给抱住了,而后一脸警惕地盯着曾姨母说:“曾夫人,还请您去后面的马车吧。”
曾姨母眉心一跳,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了那只香囊包,佯装出一副吓到了的样子说:“她……茸姐儿这是怎么了?”
飞霜眼神突然凌厉地盯着她,眼底还蕴含着杀意,吓得曾姨母爬起来就冲出了马车车厢。
至于她下了马车,和后面马车里的人如何说,飞霜一点也不担心。
她现在担心的是萧茸。
刚好这条街就有两家医馆,其中一家是萧茸经常去的罗家药堂。
飞霜也知晓,她便让车夫停靠在罗家药堂。
坐堂大夫认识萧茸,一眼看到她是被自己的丫头扶着,吓了一跳,忙指挥着药童去里面收拾病床,让萧茸躺下来。
待请了脉,坐堂大夫才舒了一口气,捋了捋胡须说:“好事,是有喜了。不过最近顾夫人太过疲惫,这才困乏。”
有孕了?
飞霜一怔,继而有点欣喜地说:“不知道多久了?还有,需要给我们夫人开安胎药吗?平素可需要注意些什么?”
“不需要开安胎药,顾夫人这怀相很好,身体底子也不错。只需要多注意饮食,不要食用诸如杏、团鱼、薏仁等即可。”
坐堂大夫直接写了一份清单,递给了飞霜。
不一会儿,萧茸幽幽地醒来,得知自己怀了二胎,她还有点儿晕乎乎。
“呀,可喜可贺,茸姐儿,你这是有喜了!”想不到曾姨母就是这个时候进来,咋咋呼呼地说。
“顾夫人,你自己虽说是兽医,这基本的医学也懂,如何会熏一些于身体有害的熏香呢?这一次幸好及时发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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