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没说眼前的事儿,我不管神庙,宁宁误会了我的话,我就宰了拓跋玉,拓跋红。”
慕容轩苦笑:“萧宁非同一般女子,她手中有长公主石华的密探死士,北燕一动,她便知道了,到现在她既没信笺,也没任何消息传来,她并不在意你齐王慕容泽娶谁,阿泽眼中只看见萧宁,忘记了她是萧家女,是石华嫡传徒弟,南齐逍遥门当代传人。”
逍遥门曾同北燕神庙并立于世,神庙成为北燕皇族的紧箍咒,可逍遥门却逐渐隐去没落,鲜少有人知道,原因就在于逍遥门的世代单传,唯心逍遥,游戏红尘,不似神庙图谋世间尊贵繁华,企图挟持天子。
“我不管宁宁身份,除了萧宁,我谁都不要。”慕容泽看向慕容轩,”我不管哥什么打算,你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宁宁,天下是你的,宁宁是我的妻子。”
慕容轩怔了怔,在慕容泽顾光下,转了身子,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说得再冠冕堂皇,再多筹谋道义,他慕容轩同样钟情于萧宁,不愿还没同慕容泽相争,萧宁就嫁给慕容泽,他纵容了拓跋玉和神庙的种种行为。
“拓跋红能成为神庙掌使,固然是因才学容貌,但最重要是她是齐王妃,在燕王无嗣子时,齐王慕容泽能成为北燕皇帝,所以神庙才会赐婚,拓跋玉终究是女流之辈,她以为看透了神庙,其实···神庙在利用她牵制本王,到时无论是慕容悔继续当皇帝,还是禅位于本王,你慕容泽是北燕最不可或缺之人,无论哪种结果,神庙不会算盘落空。”
“我对当皇帝没兴趣,我早说过皇位是你的,我从没想过当皇帝。”
经过慕容轩这么一解释,慕容泽明白了,”大不了我和宁宁将来生个儿子,给你。”
慕容轩废了半天口舌,慕容泽还是一副去南齐解释清楚的样子,慕容轩摇头道:“我之所以没当面拒绝,还有一点···我刚才问过你,你想不想攻破南齐?想不想萧宁来北燕?”
“宁宁脾气倔得很,她不肯的。”
“南齐破了呢?”
慕容泽道:“哥想到攻破南齐的法子了?”
“你跟我来。”慕容轩带着慕容泽进入书房的密室,过了少许,慕容泽的声音传出,“哥···我···我答应你昭告天下,迎娶拓跋红,宁宁···宁宁···”
慕容泽很痛苦挣扎,”她不会是齐王妃。”
“成亲前一日,你同统兵去南齐,她怎么会是齐王妃?”
“嗯。”
只是昭告天下的婚事定下了,在萧宁心里始终留有一根刺,慕容泽知道,慕容轩清楚,可他们谁都没说破,为了能早日攻破南齐,天下一统,消除萧宁和他们之间的障碍,这对兄弟只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慕容泽丧气道:“大不了再见面时再被宁宁捅一剑出气。”
北燕齐王迎娶拓跋族小公主拓跋红的喜事传遍天下,神庙保媒,太后娘娘做证人,整个北燕都为齐王婚事忙碌着。慕容泽不见任何喜悦整日的不见人影,有人说是去打猎了,有人说借酒消愁,有人说去南齐向萧宁解释等等,有了诸多的传闻,慕容泽哪去了?
燕云密道,”快,快,向南齐前进。”慕容泽穿着亮银铠甲,带着银鹰面具,统领燕王铁骑,统领他的齐王军通过燕云密道,直奔南齐,因南齐二皇子投靠北燕燕王,定下了向北燕称臣纳贡的密约,请北燕铁骑入南齐助他夺位,绕开了南齐上将军诸葛云的层层布防,悄然潜入南齐。天下间的人都当慕容泽为情所困准备做新郎,不知他已然领兵出征南齐。
南齐太子行宫,成熟了许多的石越同王渊,同回建康述职的诸葛云在一处饮酒,王渊留起胡子,俊美从容,诸葛云经过战火的磨练,增添了厚重沉稳,隐隐透着一丝的杀气。
“太子殿下,既然火炮弄成,先装在要塞。”
诸葛云建议,三人饮酒同南齐士大夫贵族不同,从不招舞姬助兴,如果不是在太子石越面前,诸葛云不会同王渊坐在一处,王渊说:“等宁表妹来了,再商讨火炮放置在拿出城池。”
王渊饮酒,石越道:”孤看不上你这般,王渊,齐王即将迎娶齐王妃,你···去提亲也没人说什么,莫不是你嫌弃师妹?”
豪放的将美酒饮尽,王渊苦笑:”是我般配不上她,当我后退时,便再也没娶她的机会。”
不管是不是因王家而后退,在慕容泽面前,王渊退了,有何资格再提娶萧宁的事儿?诸葛云沉默了一会,“她会来?”他不怕齐王慕容泽,因诸葛家是世代的誓言,诸葛云不敢提娶萧宁,他又比王渊强到哪?
“太子殿下,萧大小姐到。”
“请。”
因萧宁为祖母守孝,一袭月白色窄袖长裙,头上梳了个鬟,插上一根银簪,素面朝天走入烟雨阁中,如同出水的芙蓉,清丽高洁,修长纤细的娇躯,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缠着巴掌宽的腰带,勾勒出不可盈握的腰肢,肌肤赛雪,柔腻细滑,许是不再纠结于礼教,萧宁此时风流尽显,一双水眸里清澈却有些透着点点笑意,吸引人精魂。
清水濯芙蓉,天然去雕饰,萧宁屈膝:”太子殿下,王大夫,上将军。”
“萧宁。”
三人同时别开眼,萧宁一甩袍袖,跪坐在三人对面,含笑道:“请恕萧宁来迟。“
伸出胳膊,露出了越发雪白的手腕,小臂,拿起酒壶,自斟自饮,浅尝美酒,因酒气脸颊酡红平添一抹风情,“好酒。”
“萧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