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堆放在谷仓就完事了,你得命人看着,出了一丝差错,我不找别人,只找你一人算账。“
”是,老奴一定尽心。”
萧宁管家后,便准备趁着北燕灾荒大赚一笔,北燕虽然多出个辅政燕王,但粮食欠收是改不了的,燕王再厉害也不可能让北燕不大旱,萧宁指望着这批粮食出彩,岂可现在就卖出去?
“阿姐。”
萧宁对萧婉视若无睹,照常交代了几件事,妈妈领了令牌后,才命管事妈妈散了,萧婉突然跪下,“阿姐,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的错,您念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原谅我吧,阿姐,我知错了。”
“当父亲斥责我时,你为何不念及姐妹情深?萧婉,你凭什么以为我能一而再三的原谅你?”
萧婉泪盈盈的看着萧宁,她不能不来恳求萧宁,母亲几乎被关起来,萧府上下都在萧宁的掌握中,萧婉孤立无援,”我很想拜师长公主,才会做下错事,阿姐,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我们是亲姐妹,可无论在何处别人看看见的总是你,我也是萧家小姐啊,我不甘心,阿姐怪我无情无义,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顾忌你的感受,就要和你一样平庸?”
萧宁嘴角翘起,虽然对话不尽相同,但前生的萧婉曾经当着萧宁的面说过这话,‘阿姐,我不是庸才,和你是不一样的,你萧家女的傲骨已断,不配为萧家大小姐。’
今生颠倒过来了吗?萧婉没继母铺路,也是柔弱无助的,也是有嫉妒怨恨之心的,环境不同,造就了他们姐妹的不同,萧婉道:“我想过要像姐姐一样,也勤奋过可我追不上阿姐,阿姐那般聪明,不用拜师长公主也会名扬南齐,我们是姐妹啊,一起扬名不是更好吗?”
“你说得是哪家道理?因为是姐妹,我就得让着你,因为聪慧,就得将师傅让你?萧婉,你有能力让师傅收徒,我不多一句嘴,但你休想阻碍我的脚步。”
“阿姐,我从不想阻拦你?我只是恳求你原谅我。”
萧宁沉吟一会,她是下手还是不下手?萧婉和前生的萧宁有所重叠,当萧宁犹豫时,萧婉眼中划过的愤恨,萧婉是不会甘心的,北燕林小姐曾经写下过,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萧婉是改不了的,萧宁道“你起来说话。”
萧婉欢喜的道:”阿姐能原谅我实在是太好了。”萧婉凑到萧宁身边,端茶给萧宁,“阿姐,我以茶赔罪。“
萧宁接过才茶盏,眸光在萧婉身上扫了一圈后,又看了看红袖,抬起胳膊,袖口挡住了嘴,抿了口茶水,将药送服下去,萧婉,你也应该尝尝被人冤枉后求助无门的滋味。
”阿姐懂得好多,我跟着阿姐好吗?您就教教我吧。”
“跟着我?府里是有请先生的,你安心向先生请教,将来才学不一定会差。”
萧宁总算明白今日萧婉的意图,跟着萧宁出入长公主府,就可以更多的接触师傅,萧婉从来就没放弃过,也从未放弃过压制萧宁,萧家大小姐的位置,今生的萧宁不会拱手让于萧婉,你如果够强就来争。
“阿姐,身边也得有个人陪伴啊,咱们年岁相当,正合适呢···阿姐···阿姐···”
萧宁晕了过去,红袖焦急唤道:“大小姐,大小姐,”对着萧婉怒道:“二小姐,你又下药?”
“不···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毁容
萧宁晕厥过去,神医林给的药有一点好处,能听见周围人说话,倒是不愧神医林的金子招牌,萧宁身边围满了人,吵吵嚷嚷的,最明显的是萧婉凄凄艾艾委屈的哭声,“没有···没有···我没有···你们要相信我···我没害阿姐···”
没人相信的滋味一定不好受,萧宁记起前世她如同萧婉,抓住一人不停的重复,她没害燕姬的性命,同样无人相信,所有人都斥责她恶毒善妒,继母安慰萧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她明明没做过,萧婉以善妒的萧宁为耻,萧宁轻飘飘似回到了前生,被人冤枉百口莫辩的滋味,萧宁今生再不愿尝试。
“萧婉。”萧冀铮一声断喝,“你丧心病狂至此”
“父亲,您相信我,我真的没害阿姐,我是请求阿姐原谅的,父亲,我害阿姐没任何好处,我···我···噗···”
萧宁听见人在地上翻滚声,后是一阵阵的咳嗽,“二小姐,您吐血了。”
是萧冀铮踢的萧婉吐血,萧宁无法睁眼,却知道萧冀铮下脚很重,很重,她曾被踢过,“咳咳···父亲··我是冤枉的,我为什么要害阿姐···咳···咳咳···”
萧婉一边咳血,一边焦急的解释,“母亲被冷落,我此时怎敢伤害阿姐?父亲,您想一想啊。”
“我告诉你萧婉,你母亲是我打的,是我做主让她清修礼佛,和宁儿无关,你要为母报仇就冲着我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就算宁儿有个万一,你永远也成不了萧家大小姐,我让你给宁儿陪葬,我宁可不要你这女儿,也不能容忍萧家骨肉相残。”
萧婉瘫软于地上,父亲以为她是孤注一掷,为母报仇害了阿姐萧宁,萧家不愿家丑外扬,萧宁病死了还有萧婉,总是萧家女儿,萧冀铮如此想法也很符合常理,萧婉哭道:“父亲,您是想女儿会为了母亲报复阿姐?阿姐是我嫡亲的姐姐。”
“你心如蛇蝎,越是不可能的时候,偏会下手害宁儿,萧婉···你说任何话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们母女的话,我都不信,我亲眼看见宁儿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宁儿是喝了你递上的茶水,你不会想要说宁儿是故意陷害你?瓷器和瓦罐相碰,谁更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