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我的身上好疼啊放过我,以后我再也不敢瞭”
与鬼姥所想的不同,谢澜还算平静,甚至有心思反问,“那你呢你犯瞭什麽错”
下午松开的限制又回到瞭纪重鸾身上,他高高挑起唇角,充满恶意的说,“我其实我娘没有上吊,不过我爹杀瞭她,我又杀瞭我爹。”
“不好意思哦,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撒谎成性,弑父。
纪重鸾笑容越来越大,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疼得发抖,“帮帮他们,帮帮我。”
“杀瞭我,你就能出去瞭。”
直到这个时候,鬼姥的目的才显露出来。简单来说,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你可以毫不犹豫地瞭结鬼怪,可这些说过话,甚至清楚身份的熟人呢,:,
158双生(25)狐狐立大功
谢澜一怔,来不及细思,手裡先多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剔骨刀。
地上,小萝卜头停止挣扎,偏头露出细嫩的脖颈,像隻等待屠刀落下的羊羔。
小小的身体颤抖著,不难看出正忍受著多大痛苦。
纪重鸾的意识仿佛与躯壳剥离开来,以一种奇特的视角仰视著谢澜。大约是被幻境影响瞭,心中有关献祭的冲动愈演愈烈。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瞭,不,应该是拥有人类相貌的偶人,隻要能帮上忙,再死一次又有什麽关系呢
幻境裡的死亡,应该算不得数吧
谢澜这麽好,他怎麽能因为一己私欲,让对方困在这种地方呢
他是心甘情愿的。
念头産生的瞬间,纪重鸾和这具躯壳的意志达到前所未有的统一,连所谓的神罚也没那麽疼瞭。
谢澜可不知道他小脑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麽,在村民此起彼伏的痛吟声裡把刀收瞭起来。
幻境中虚虚实实扰人视线,但他隻要分清楚两点就够瞭。
其一,这些村民不过是鬼姥制作的傀儡,绝不是熟悉的乡亲们。
其二,眼前皆虚幻,他触碰到的这个人,才是唯一的真实。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鬼姥百分百没安好心。既然这样,他们又为什麽要按她说的来呢
谢澜朝纪重鸾伸出手,“还能走吗”
后者摇头,可怜兮兮地张开双臂,示意要抱抱。圈住他的脖颈时,却试图摸那把剔骨刀。
若非谢澜反应快,已经被他得逞瞭。
谢澜微微抿唇,沉默且严肃的与他对视,“你想做什麽”
纪重鸾歪瞭歪脑袋,语气一派天真,“帮你呀。既然你不愿意动手,我自己来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