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跟著笑瞭一下,隻要他愿意,可以轻易蛊惑任何人,“好啊,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江白岐心裡高兴,骄矜地半抬起下巴,“当然不会,和你有关的事都不是麻烦。”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把暧昧挑到明面上,说完立刻观察谢澜的表情。
谢澜对此一无所觉,就算知道瞭也不会在意。他若有似无地扫过那根红线,走神的想,血玉这麽小,江白岐该以什麽样的姿势蜷在裡面
怨念过后,江白岐释怀瞭,反正他一直都这样不是吗
他们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拉近距离的机会还有很多,不必急于一时。
江白岐重新打起精神,拿过一个小本本,“有没有忌口或喜欢的菜”
谢澜想瞭想说,“吃个饭而已,没那麽多讲究,我不挑食,隻要不是太重口的就好。”
江白岐不依不饶,追根究底,大有你不肯说我就不走的意思,谢澜无法,随口报出几道菜名。
江白岐仔细记下。
谢澜看在眼裡,没什麽愧疚的情绪,真要说的话,还是迷惑居多。
为什麽同一人前后反差这麽大,宁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展露善意,也不愿多关怀一下保护自己的人。
江白岐刚刚停笔,又听他说,“你是不是忘记瞭什麽事”
江白岐迅速回忆课程、计划,眼神茫然。
这是他精心设计的环节,绝对不可能出错。
谢澜适时提醒,“那晚是蒋学长开车送你回去的。”
江白岐“”想不通,好好的二人世界,为什麽会变成人行。
没想到这茬,不代表他不把蒋思思当朋友。正因为是朋友,想聚随时都行,不必拘泥于吃饭的形式。
他可以送古董,送手表,可以叫上一帮朋友在高级会所闹腾,无论哪种消遣,都不包括吃他亲手做的饭。
两种含义是不同的。
尽管如此,江白岐很快反应过来,不轻不重瞪瞭谢澜一眼,看著有些不高兴,“我知道早就跟他说瞭。”
谢澜略一挑眉,“我是怕你忘瞭,惹学长误会就不好瞭。”
江白岐憋气,破天荒生出拒绝和他交流的念头。
转眼到瞭约定聚餐的时间。谢澜跟蒋思思来得早,顺路捎瞭点熟食,假如做的饭不好吃,还有机会补救。
十分钟前,手把手教导江白岐的国傢级厨师才刚离开。
这回他倒没请人帮忙,连蔬菜都是自己切的,粗糙,但很有成就感。
笑话,他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学瞭几天做出大厨手艺才叫奇怪。
此举可谓明智至极。
若发生在真相前,谢澜说不定还有所动容,当下不过无声叹瞭口气,愈发看不懂他的行为。
谢澜带来的包裡,装满瞭稍后做法用的道具,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把血玉裡的人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