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为瞭满足好奇心也不怕把命搭进去,平白给他们添乱。
这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难免有多管闲事的成分,但谢澜一眼发现瞭女人手裡无头苍蝇般乱转的罗盘,以及开过光的桃木剑。
接待人员是个长相甜美的女人,睫毛很长,涂正红色口红,闻言热络揽客,“小妹妹不要怕,我们工作人员都是专业的,遇到问题喊一声,他们就会接你出来。来都来瞭,不体验一下能甘心吗再说瞭,你们人多,这麽多男孩子还保护不瞭你们呀”
说罢还朝她们暧昧的眨瞭眨眼。
接待员的笑容如同焊在瞭脸上,无论做什麽表情,唇角弧度分毫未变,令人格外不舒服。
少数服从多数,副部长拍板买瞭票,接待员笑眯眯推开沉重的大门,十五人依次序进入。
别墅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瞭,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空气中有股难闻的霉味,木质地板老旧,每踩一下,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为掩盖什麽。
谢澜高度警惕,低声提醒道,“这地方有古怪,大傢最好牵著手走在一起,有情况也好互相照应。”
有人不屑冷嗤,“按一般鬼屋的尿性,待会儿nc肯定来抓人,都在一起还怎麽跑”
话音未落,屋子裡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嘻嘻。”
那笑声又尖又细,像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发出的,瞪大眼睛寻找,却不见人影。
叶语檬离声源最近,瞬间起瞭一身鸡皮疙瘩,不断搓著手臂,试图缓解心底蔓延的凉意,最终崩溃道,“我不玩儿瞭放我出去”
她接连重複数次,角落的钢琴忽然重重响瞭两声,如同鬼物愤怒的低吼。
不知从哪亮起一束白光,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阴影处,“谁要退出”
叶语檬正打算举手,紧抱在怀裡的手提包猛然发烫,活像揣瞭个刚出锅的地瓜。她混沌的大脑迸现出一丝清明,下意识往后退瞭一步。
第六感告诉她,跟工作人员离开比留下来还要危险。
无人应声,阴影裡的人又问瞭一遍,声音暗藏不悦,“谁要退出”
两名道士正要回答,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醇悦耳的男声,“没有人退出,屋裡太黑瞭,可以给个手电筒吗”
等待回答的每一秒都很漫长,半晌后,那名工作人员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当然可以,我们会向顾客最优质的服务。”
他在原地一动不动,用意明确想要,自己过来取。
谢澜没什麽犹豫,大步走瞭过去。
那对男女互相对视一眼,女人留下保护学生,男人和谢澜一同上前。他也是个妙人,抢先抛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这兄弟有夜盲症,我怕他摔瞭,扶一把。”
工作人员不置可否,像一尊凝固的蜡像。借著手电筒的亮光,谢澜注意到,他的手是不正常的青色,袖口下生著尸斑。
有惊无险的回归队伍,几个搞不清状况的学生聚在一起吐槽这傢鬼屋的服务态度,扬言出去后必定打差评。
工作人员置若罔闻,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消失瞭。
那对男女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自我介绍来自茅山清风观,接到任务来此地捉鬼,没想到碰上他们这群倒霉蛋。
男子姓张,女人姓许,二人是一对夫妻。
两人说得口干舌燥,才让这群叛逆学生相信,不安和焦虑弥散开来,隐隐夹杂著几声抽泣。
谢澜再次强调所有人必须一起行动,然后开始清点人数。
这一清,就发现瞭问题。
“学长呢”
“对啊部长呢他明明跟我们一起进来的”
谢澜蹙眉喊瞭声江白岐的名字,有符咒在,那些东西不可能在他眼皮子下将人掳走。
有人失踪,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崽才真正害怕起来,副部长懊悔中掺著几丝害怕,早知道这地方这麽邪门,他说什麽都不会来。
若江傢知道是他带江白岐来这种地方的,他的前程一切就全完瞭。
越是危急,谢澜大脑便越冷静,他跟那对男女说,“我们分头行动,先把人找到再说。”
这是目前最好最快的办法。
“不用瞭,我在这裡。”熟悉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松瞭口气。
江白岐缓缓自阴影中走出,掌心微拢,藏起一小块灼伤的灰痕,行走间黑色粉末穿过指隙,一簇簇落在地上,没引起任何人注意,“抱歉,让大傢担心瞭。”
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和江白岐如出一辙,谢澜却注意到,那块藏于衣下的红玉上,一晃而过的血色光芒。,:,
135双生(3)他隻是想要一个玩具(二合……
“部长你没事儿吧刚刚去哪裡瞭”这是焦急的副部长。
“这鬼地方真的好吓人啊,报警电话打不通,nc态度也恶劣,以后再也不想来瞭。”这是仍处在状况外的几个粗神经男同学。
“太过分瞭学长,他们是不是抓你去做单线任务瞭我们已经试过瞭,手机没有信号,刚、刚刚许道长他们说,这裡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没撞见吧”这是瑟瑟发抖、关心则乱的女生们。
“好瞭”,张道长揉瞭揉胀痛的额角,打断叽叽喳喳的学生们,“先想办法出去,这些事过会儿再说。”
手电筒光芒微弱,普通电器恐怕难以应对鬼物操控的房间,许道长单手掐诀,祭出一张照明符,“急急如律令”
“啪。”
室内凭空亮起一簇温暖的光,学生仔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唯物世界观摇摇欲坠,“原来道长说的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