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甚至不太愿意接受他们和自己是同一人,除瞭名字相像,性格作风完全不同。
qaq,越霜不敢接话,莫名有种父母吵架孩子帮谁的既视感,可宿主跟主神,哪边它都得罪不起哇。
靖王府府邸建在京城最好的路段,古朴的朱红色正门大气磅礴,上悬黑金丝楠木匾额,镇国将军府五字乃燕帝亲手所题,看似恩宠有加,若联系萧明之处境看,警示之意甚浓。
内院守卫皆是萧明之亲信,目如鹰隼,气质森然,杀过的人摞起来恐怕足有小山高,比皇城守卫军那群酒囊饭袋不知好瞭多少。
他们隻忠于萧氏,不受帝王管辖。
“主子,宁王送瞭个人来。”
因为受宠,燕九瑜几年前就已经立府封王瞭。
影五偷偷瞄瞭萧明之一眼,有些疑惑将军明明和平南王约好去醉春楼吃酒,为何不到一刻钟就回来瞭。
“带进来吧”,萧明之执棋的手一顿,黑子落错瞭位置,陷入白子包围,势均力敌的局面瞬间逆转,扰得他没瞭兴致。
距离他重生不过短短数日,萧明之既不能救回父兄,也无法扭转困境离开皇城,唯一的转折点恐怕就在今天。
前世他甘愿成为那人的一颗棋子,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如今重来一次,又该
萧明之神色微微有瞭变化,眼珠黑沉如墨,眉宇间染上一抹戾气,开口时自带三分讥讽,“把他直接送到我房间。”
是恶人格出来瞭。
“是”,影五已然对这种变化见怪不怪,那天将军从马场回来后,就变成瞭这个样子,在他看来不过是脾气比平日略大瞭些。
困瞭这麽些年,连他都忍够瞭,更何况将军。
对人格分裂患者来说,每个人格都独立个体。
恶人格认为前世那些缺心眼的事都是主人格做的,喜欢乌澜也是主人格喜欢。与其放任主人格纠结,不如他直接将人关起来,折断翅膀,拔去獠牙,再凶狠的野兽也逃不出这方寸之地。
谢澜不知他心中所想,被送进王府时意识昏昏沉沉,身躯与灵魂仿佛同时燃烧起来,某种源自人类本能的冲动在体内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宣洩。
因为是重要转折点,他甚至不能兑换恢複药剂。
萧明之不紧不慢地推门进来,看著被蹭得略显凌乱的被褥勾瞭勾唇,单手挑起他下巴,“你就是燕九瑜送来给本王暖床的”
“倒是有些姿色,勉强还能入眼”
想不到主人格眼光还不错,以他挑剔的品味来看,也找不出什麽错来,长成这样的确有玩弄人心的资本。
连它的主人都未发现,那隻手无意识在谢澜下巴上轻轻蹭瞭一下,冰冰凉凉的触感对此时的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谢澜这具躯体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皮肤是象牙白,锁骨凹陷处盛著光,剔透莹润,因为情动蒙上一层浅粉,无比诱人。他的唇红而薄,状若花瓣,一双碧眼含著水雾茫然无措地看瞭过来,像质地绝佳的宝石。
处在恶人格的萧明之可不会被假象蒙蔽,他指尖掠过眼睫,停在眼尾作出四字评价,“小狼崽子。”
谢澜压根听不清他说瞭什麽,眼前阵阵模糊,但无论是识海那丝若有似无的牵引,还是那道人影进来时系统调出的指数面板,都足以证明他就是自己想要的人。
两个人格,两道进度条。
主人格幸福指数为零,恶人格却是负数。
感受到对方滚烫柔软的脸颊在掌心蹭瞭一下,萧明之身体顿时僵硬起来,恶人格感受到另一人剧烈波动的心情,忍著心口的痛楚硬是把蠢蠢欲动试图出来的主人格压瞭下去,在心中拉响警报。
此子当真是个祸害,才一照面,胸口便有锥心之感,比战场负伤还叫人难受。
谢澜本来也没想顺势做点什麽,就本世界而言,他们比陌生人还不如,若按原本的剧情滚床单实在太过唐突,隻能一步步来。
他握住那隻即将抽离的手,用仅剩的理智断断续续的道,“劳烦阁下打桶凉水来”
萧明之犹如被点住麻穴,那隻手的力气这样小,他居然不愿抽开
一定是主人格在作祟,:,
霸道王爷俏王妃(3)
主人格找到空子,趁另一人心神恍惚之际重新拿回身体掌控权。
被关在身体内部时想见他,当真见到瞭却又不知该说点什麽,萧明之顺著牵引的力道在床边坐下,像被海妖歌声引诱的渔夫,单手撑在柔软的被褥上,微微俯身,低头打量著这片春色。
几缕绸缎般的乌发从肩头垂落,发尾随主人的动作滑过胸前凌乱的佈料,最后停在锁骨上。
任何一点细微的刺激都足以让热度更上一层,谢澜难受地低喘一声,突然攥住他的手用力朝下方拉去,萧明之一时不察跌进他怀裡,宽大的袖摆层层交叠,再难分清彼此。
萧明之心中一慌,他知道自己力气大,担心伤瞭他,即便推拒也不敢使全力,犹犹豫豫间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在瞭下面,熟悉的百濯香闯入鼻尖,为这方狭小天地再添旖旎之色。
掌心滚烫的温度沿著相连之地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让他整个人也跟著烧瞭起来。
谢澜的吻没个章法,灼热的唇时而覆在眼尾,时而落在鼻尖,两道同样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处,几欲把人融化。
萧明之本意是想惩罚他一下,他见瞭乌澜,心便有如火焚,那他是不是也该体会一下同样的滋味,这样才公平。
隻是此时,他底线一退再退,手不自觉圈住对方脖颈,仰头承受著这份难得温柔的亲吻,比起拒绝,倒更像欲拒还迎,彻底说不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