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选择“是”,纳入道具栏的白色解药便自动出现在手中。
请在半小时内将解药倒进1号玩傢口中
游戏还算贴心,提前打开瞭夏仁聪寝室的门,谢澜顺著走瞭进去,拔开软塞将解药灌瞭进去。
夏仁聪胸口破开的大洞肉眼可见地开始複原,崭新的血肉长出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女巫请闭眼天亮瞭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走廊裡碰头,照旧去食堂吃早饭。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的原因,谢澜动作有些慢,刚把鸡蛋壳敲碎,餐盘裡便被放进一枚白白嫩嫩的水煮蛋。
容越溪伸手在他面前晃瞭两下,好奇道,“想什麽呢,这麽入神。”
“在想昨晚其他人的发言”,谢澜把自己的放进他碗裡,眉尖微蹙,“11号,也就是梁新杰的队友,他是几班的”
容越溪想瞭想,“五班的,不过我那个班有些乱,老师也懒得管,所以第一天什麽也没看出来。”
李宇恒和他二人熟悉之后,也敢表达自己的想法瞭,“昨晚他在我前面发言,我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
八点整,游戏播放死亡通告,昨晚是平安夜,第一轮游戏结束,本场剩馀玩傢10人,其中白方阵营7人,黑方阵营3人
谢澜的疑惑一直持续到中午才有瞭突破。
寝室楼一楼大厅有一面用于整理著装的落地镜,谢澜进来时宿管正拿著抹佈清理边角处的灰尘,见到他主动打瞭声招呼,“同学,今天没忘记带钥匙吧”
谢澜想到昨天的事,礼貌一笑,“没有,谢谢阿姨。”
他路过宿管那扇半敞的房门时习惯性朝裡扫瞭一眼,看到破损的宿舍成员表脚下倏地一顿,倒回去装作闲聊的样子询问道,“阿姨,我刚刚看到墙上贴的表格缺瞭一块,这样查房的时候会不会不太方便”
大妈“哎呦”一声,放下手头的活走回房间,嘴裡絮絮叨叨说著话,“哪个小兔崽子做事这麽毛毛躁躁”
学校裡没有监控,宿管再生气也无从找起,谢澜却是想到瞭图书馆那页同样被撕掉的报纸。
容越溪仿佛总能料到他心中所想,进瞭宿舍坐在床边朝他勾瞭勾手,“快问我,我记住瞭。”
谢澜紧挨著他坐下,牵住他的手指尖依序滑入,直至十指交缠,唇角微勾,“不用,我先猜一下。”
很不巧,身份存疑的2、5、5、8、10、11中有四个女生,隻有8号雀斑脸和11号锅盖头、也就是梁新杰的队友是男生,于是六选一变成瞭简单的二选一。
谢澜心中有数,开口时说的却是另外一个,“或许是8号,他昨天来过这裡”,他在容越溪催促的目光下顺势改口,“好吧,看来是11号。”
答案触手可及,李宇恒却没有多少真实感,“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容越溪捏瞭捏谢澜的指尖,当做胡乱回答的惩罚,漫不经心的道,“生前不是聪明人,死后自然也不是聪明鬼。”
谢澜再次充当起翻译官的角色,“鬼怪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们也要遵守规则,11号可不知道我们昨天来过他的宿舍。”
为今晚做准备的人不止他们三人,还有5号王妙龄。
头精神状态实在太差,抱膝坐在教室的位子上自言自语,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掩在杂乱的发丝后,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坏瞭不少学生,早读还没结束便被语文老师扶回去宿舍休息。
谢澜进教室后曾试著搭话,隻是对方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压根无法沟通。
语文老师后面还有三节大课,脱不开身,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后匆匆离开瞭。
王妙龄不敢随便在三班门口晃,暗中找瞭她一上午,随人潮回到宿舍午休时,刚好遇见游魂一般的女生。
王妙龄拿出问医务室要来的碘酒和创可贴,试探性叫住她,“你好,我们能聊聊吗”
头眼神迷茫,过瞭好一阵才理解对方话裡的内容,或许是女生的缘故,她没那麽警惕,竟是点头答应瞭,慢吞吞走在前面带路,把人领进宿舍。
王妙龄握住她的手,仔细将掌心擦破的地方消毒后贴上创可贴,跟她说起瞭悄悄话,“你还在为陈恒难过吗”
“不”昨晚陈恒惨烈的死状在头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瑟瑟发抖间忽然发觉身边那人拍瞭拍她的肩膀,劝慰道,“这还差不多,他那样的一看就是个渣男。其实游戏一点也不可怕,不会可以学嘛,亲身参与不比单纯躺赢有趣得多”
“我可以帮你。”
白昼一晃而过,黑夜降临,衆人陆续来到天台,按顺序依次落座,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
夏仁聪知道自己一定活不过明天,深吸一口气道,“昨晚查杀10号,为什麽查她不查2,相信大傢也都看到瞭,除非2号现实裡是影后,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次就从10号开始吧,逆时针发言。”
他说完便靠进椅背,一副我看你还怎麽编的样子。
10号丸子头被拿到警徽的真预言傢发查杀,心理压力可想而知,但鬼王给她安排瞭任务,即便出局也要发挥出最大效用,隻得硬著头皮上瞭,
“我是闭眼玩傢,昨天特意退水把警徽留给1号,如果我是狼,为什麽不跟你抢或者直接自爆天黑,撕掉警徽我现在怀疑真预言傢已经出局瞭,1号跟5号绝对是狼。”
好在鬼怪没什麽表情变化,她至少维持瞭表面的冷静。,:,
人鬼殊途(27)
“当、当然,昨天站边这个拿到警徽的假预言傢裡,很可能有一匹冲锋狼,希望在场的好人擦亮眼睛,不要再被骗瞭”,丸子头眼神不自觉往容越溪的方向飘,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