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名字为什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人鬼殊途(22)
容越溪像隻巡视自傢领地的小兽,拾起不知何时掉在脚边的异闻录随意翻看两页,又不感兴趣的丢回桌上,“怎麽想起来看这个”
谢澜怕他不小心从腿上歪下去,搭在腰上的手收得有些紧,“随便看看,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容越溪浑然不知自己掉马瞭,重新靠进怀裡扣住那修长的五指把玩,望著他的眼睛如同许诺一般郑重道,“用不著,我会保护你的”
“嗯”他摸到指尖的伤口,拉过来仔细瞧瞭瞧,才在上面落下一吻,“疼不疼”
谢澜缓慢摇头,没在那张脸上看出半分和小翠相似的神色,反倒觉出贴在一起动来动去有多要命,不由得拍瞭拍他的后腰,“先下去。”
谢澜慢热,好像天生在情之一字上就比别人迟钝许多,但一座终年冰封的雪山一旦融化,便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身体被挑起的冲动面前变得支离破碎。
容越溪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但从他语气中听出一点别样的东西,便顿时改瞭主意,意味深长地朝下瞥瞭一眼,贴在耳边悄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谢澜竭力忽视那种因啄吻而産生的酥麻触感,深吸一口气道,“不用。”
仔细听还有那麽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魔物本就是一种遵循欲望的生物,容越溪自觉找到瞭比饮血还要快活的事,很想和谢澜尝试一番,体验其中舒服的滋味,隻是对方不肯,他隻好遗憾退开。
直到李宇恒来报到时,才不情不愿地压下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谢澜习惯未雨绸缪,擅长行动前定好目的跟计划,容越溪却打乱瞭它们,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未来的事。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如果想一直在一起,总有人要妥协,离开故土,留在全然陌生的地方。
容越溪见他皱眉,往他碗裡夹瞭一筷子菜,弯瞭弯眼尾,仿佛不知烦恼为何物,“怎麽瞭”
那语气,仿佛隻要谢澜说出谁惹他不快,就能立刻出手把那人宰瞭。
谢澜无意识勾瞭勾他的指尖,忽然觉得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什麽不好,“在想该买什麽道具。”
李宇恒眼神滑过谢澜食指那枚印著粉色小花的创可贴,低头默默干饭,狗粮虽好,但不顶饱。
接下来,三人在洋楼裡继续休整瞭一晚,第二天才出发购买道具。刚到门口,藏宝阁新换的老板就亲自迎瞭出来,态度异常恭敬,隻是一双三角眼止不住朝容越溪那边瞟。
他们这次准备得全面,谢澜照旧提前服下一颗小还丹,容越溪拿瞭三包小翠配好的药,以防意外。
驶向中央广场的电车裡,谢澜偏头看瞭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状似不经意的问,“藏宝阁为什麽换老板瞭”
容越溪撩起眼皮,回答十分不走心,连瞎话都懒得编,“可能坏事做太多,遭天谴瞭吧。”
“”谢澜无声叹气,抬手刮瞭下他的鼻尖,得来一个疑惑的眼神,眸光潋滟,任谁也想象不出他凶残的一面。
当初登记队伍,容越溪人数填瞭“2”,绑定道具也是两人队中情侣专属的对戒,因此他们跟李宇恒隻能通过结盟方式进入同一副本。
做好一切准备,三人踏进传送光幕。
与以往不同,熟悉的眩晕过后,谢澜睁眼时四周一片黑暗,似乎正处于某个独立空间,耳边传来的游戏提示也不同寻常,请玩傢抽取卡牌
半空中浮现出十二张纯黑色卡片,背面的玫瑰花纹路泛著阵阵流光,谢澜取下第六张牌,耳边再次响起一声提示,你的身份是女巫;白方阵营
女巫是狼人杀裡的最强神,你拥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可以拯救或杀死任意一名玩傢,但不可自救,两瓶药水不可同时使用
谢澜手中多出两瓶拇指大的药剂,一黑一白,分别标注著毒药与解药。
叮
本次任务1、请确保白方阵营获得胜利;2、找出十二人中的非人玩傢、即狼人,并使其出局。注由于狼人杀游戏的特殊性,一方阵营获胜后,特为出局玩傢发放複活牌一张
黑雾渐渐散去,谢澜发现自己坐在一间教室裡,黑色卡牌化作齑粉消散于无形,两瓶药水则自动被纳入道具栏中。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裙的女教师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晚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前三排的学生对著黑板上的题目奋笔疾书,没有任何灵异现象,是再普通不过的校园日常。
女教师目光犀利地扫过后排交头接耳的学生,面露不虞,“梁新杰,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被叫到的男人明显是玩傢,由于过度分神查看信息被女老师抓瞭个正著,脸色瞬间惨白。他毕业不知多少年瞭,早把高中知识点忘得一干二净,站起来吞吞吐吐说不出半个字。
女老师扔的粉笔头精准砸在他的眉心,留下一道白色印记,厉声道,“这道题讲瞭多少次瞭,还不会给我到后面站著去”
四周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梁新杰以前成绩很好啊,难道都是抄的”
“就是,怎麽最近跟换瞭个人似的。”
学生时代的游戏大多在熟人间开展,教室三十多名学生,很可能藏著拿瞭狼人牌的非人类,情况未明之前,最好不要表现出异状。
谢澜瞥瞭眼他的桌面,书本整齐,上面工工整整写瞭不少笔记,看样子是认真学习的人设。
整个思索过程不过短短数秒,还是被女教师发现瞭端倪,目光犀利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谢澜,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