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内容模糊不清,隻能看出血红的天和皑皑白骨。
“走吧,已经没有其他信息瞭”,谢澜对这座村寨的观感很差,回去的路上一直皱著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人赶到河边时,头巾男已被塞住嘴捆成瞭麻花,差一步就要沉河。水裡的东西闻见人味,挣扎著浮瞭上来,断手掌心生有利齿,打的河岸噼啪作响。
李宇恒躲在树丛后捂住嘴,防止惊叫出声。
容越溪从地上拾起石头在手裡掂瞭掂,以眼神询问谢澜打
谢澜点头,下一秒隻听嗖嗖两声,两名壮汉应声倒地,头巾村民躺在地上激动的呜呜直叫,身上的麻绳却随挣扎越拽越紧。
他听到脚步声奋力扭头,见到李子恒时眼裡恨意飙升。
谢澜没有拿掉他口中的破佈,站在不远处冷声道,“三个问题,答对就放过你。”
男人转瞭转眼珠,企图耍小聪明。
容越溪踢瞭他一脚,力道拿捏极准,隻差一步就能掉进河裡,引得断手躁动不已,鱼一般跃出水面,迸溅的水花砸在男人脸上,他才老实下来。
谢澜“相框裡的女人是被你们从外面抓来的”
男人脸上露出惊惧神色,忙不叠点头。脱离瞭人群,哪怕隻是提到名字,也让这些早已非人非鬼的东西逃避不安。
“婚礼多久举办一次”
男人呜呜叫瞭两声,示意有话要说,李宇恒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麽,否则迟早被总是笑著的那个抛弃,于是上前一步拔下他嘴裡的破佈团,仗著两条大腿在冷脸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敢喊救命我就把你踹下去。”
男人抽瞭抽嘴角,不情不愿道,“七天,我们陷入瞭轮回。”
如果不重複曾经的仪式,女人将大开杀戒。她死于冥婚,仇恨冥婚,又不得不借助这种形式增强力量。
“诅咒什麽时候开始的”
男人眼神迷茫,“什麽时候我不记得瞭。”
容越溪忽然提起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傢在哪”
男人有些畏惧他,老老实实指明方向,干笑道,“现在可以把我放瞭吧”
李宇恒莫名读懂瞭大佬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堵嘴踢人一气呵成,男人甚至来不及变换表情,就噗通掉进水中。
天色渐暗,村民闭门不出,白日的喧闹如同一场幻影,空荡的街道上隻有脚步声回荡。
李宇恒本以为大佬问住址别有用意,然后便亲眼目睹容越溪扛起一袋米,谢澜脱掉外套快速收割瓜果蔬菜,从解谜模式无缝衔接至打傢劫舍。
短暂怔愣过后,他迅速加入队伍。
有瞭材料,谢澜做的饭好吃得恨不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吃饱喝足,容越溪在床上躺尸,目光茫茫然没个焦点,隻感觉自己上辈子从来没真正瞭解过他。
其实谢澜对于会做饭这件事也很意外,他拿起锅铲,身体的记忆便被唤醒,自然而然做瞭下去,动作流畅熟练,像做过千百次。
难道他以前是个厨子
李宇恒抢瞭收拾碗筷的活,谢澜便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容越溪眼前晃瞭晃,“想什麽呢”
容越溪素来直白,动动唇瓣蹦个“你”字。
说完猛地坐起来,由于速度太快一不留神栽进瞭他的怀裡,于是顺势靠在肩头,“谢澜,以后你也会像这样做饭给我吃吗”
谢澜牵住他的手,两人的组队戒指叮一声碰在一起,“嗯,隻要你想。”
容越溪愉悦勾唇,偏头亲瞭亲他的唇角。
谢澜搭在他腰上的手一紧,两人莫名对视片刻,忽然吻作一团。
李宇恒敲瞭敲房门,想进来和大佬讨论白天的发现,却刚好撞见两人抱在一起接吻。容越溪正对著门的方向,听到声音懒懒撩起眼皮,瞳中红光一闪而过,见来人是他,又很快扣住瞭谢澜的后脑,不作理会。
“”李宇恒光速带上门,生怕晚一秒会被灭口。
原、原来两条大腿竟然有一腿
谢澜克制的拉开距离,呼吸微促,用指腹摩挲著他的下唇,“睡觉吧。”
午夜来临前,谢澜悄无声息推开屋门踏进夜色中,杆栏上拴著的兽类察觉有人类外出,发出一声啼哭般的低吼。
容越溪早就知道他醒瞭,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刻意等瞭一会儿才闪身跟瞭上去。
睡在隔壁的李宇恒被猰貐叫声惊醒,正对上卧室打开的门。他揉瞭揉眼睛,猛然发觉两位大佬都不在屋内,慌忙套上衣服想都没想地跟瞭过去。
浓稠的月色中不知藏著多少危机,真出瞭事也好帮忙。,:,
人鬼殊途(15)
黑水寨的夜晚沉寂无声,不见虫鸣蛙噪,偶尔路过其他人傢时也听不到半点鼾声,唯有天边残月如一张血红的眼静静注视著深夜出行的玩傢。
李宇恒脚重,路过其他玩傢住处时惊得不少猰貐低声吼叫,婴儿啼哭此起彼伏,格外瘆人。
路程过半,林间起瞭薄雾,容越溪行动鬼魅,牢牢跟在谢澜身后,一路朝祠堂而去,任由那条小尾巴跟在后面。
这下可苦瞭李宇恒,他过副本以苟为主,运气好的话能拿到一点参与分,谁知跟俩大腿待瞭一天,连午夜十一点这种恐怖片裡必闹鬼的时间段都敢出门瞭。
一通胡思乱想,李宇恒反倒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为什麽容大佬路过时那群长著人脸的怪物没叫
他经历过鬼扮人的副本,曾亲眼目睹一名玩傢被信赖的同伴从中间砍成两截。
原来那人刚进副本就被鬼附身瞭,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跟那隻披著人皮的怪物说过话,每次想起都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