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雅眸子一抬,优雅从容,端庄又干练,“这些年,若不是傅琛,傅傢能稳坐第一的宝座?傢族的效益能日益增长?按傢族每个人拥有的股份,傅琛至少能分到五十万亿,但他拿过一分钱麽?”
“这……”傅冰清哑口无言。
傅柏柒也是低著头,没说话。
其馀人神色各异,都没开口。
林佩雅冷笑一声,“而你们,每年拿著傢族的钱,买豪宅,开豪车,包养小三的包养小三,养小白脸的养小白脸,仗著傅傢的名头,在外面为自己谋瞭多少私利?怎麽?辛苦事是我们傅琛在做,好处你们都拿瞭,他媳妇要拍卖一株药草,你们倒为难起来瞭?做人不是这样的吧?”
“可,可血神草是百年难遇的珍贵药草,若是给我们傅傢,以后定能再上一层楼。”傅冰清不甘。
傅冰清被禁止回娘傢
林佩雅转过身,锐利的眸子紧紧盯著傅冰清,看的她很不自在。
许久后,她笑瞭,“你懂医麽?还是傢族裡有医学造诣很好的人?”
傅冰清拧眉,“我们在谈论血神草,跟懂不懂医有什麽关系?”
“大哥,你没对傢族的事做过贡献,就不要插嘴瞭吧?”林佩雅轻飘飘的,声音听著没什麽温度。
“你!”傅柏柒气急,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林佩雅没理会他,侧首看著傅冰清,“血神草之所以被许多人争抢,是因为它能作为治疗许多疑难杂症的药引,无论是京城的豪门,还是隐世傢族,都有上瞭百岁的人,每一傢都有医术出奇的人,他们要血神草,是想拿来治病,我们傢谁有疑难杂症?”
“爸不是中瞭血之魅?”傅冰清搬出傅老爷子来。
“爸的病已经治好瞭,你不知道麽?”林佩雅勾唇一笑,“对,我忘瞭,六妹事务繁忙,从来不喜欢关心傢裡的事,倒是对李傢的事比较上心……我记得,李傢的老爷子中风很多年瞭吧?前段时间还听说李傢来瞭个名医,说可以用血神草研究出来治疗中风的药?”
傅冰清脸色一变,这事是李傢的机密,三嫂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三嫂一向不插手傢裡的事,这次居然把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她敛著眉,“是,李傢和傅傢是世交,若是能把血神草让给李傢,我们两傢的关系也能更近一分不是吗?况且,那个名医说瞭,隻要有血神草,一定能研究出来治疗中风的药,三嫂,我承认刚才我的态度是著急瞭一点,对白苓的态度也不好,可……”
傅冰清一脸苦涩,“你知道的,虽然我是傅傢的小姐,但李傢打心眼裡瞧不起我,这些年我过的连个保姆都不如,我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血神草交给我,隻要治好老爷子的病,以后我定会感激的。”
白苓听闻,抬眼,冷笑,“愚蠢!”
血神草之所以是绝世珍宝,是因为环境污染严重,气候不佳,没人能培育出来,以往传下来的血神草,被消耗完以后,世上也仅有几株,a市的李傢曾经也有一株,后来卖给瞭别人。
不过a市的李傢跟京城的李傢虽然比不瞭,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隐世傢族的念头自然不会动到他们身上。
魏傢有一株,其馀的没现世,所以,出现在世面的,也仅仅隻有魏傢这一株血神草。
世人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血神草很珍贵,其实血神草单独拿出来并没有什麽用,顶多就是养神,活血化瘀的效果强一些。
若是医术好点的,可以利用血神草当做药引,不过也就是能解毒而已。
白苓需要血神草,是因为噬心蛊这个毒不是普通的毒,它是一种蛊虫,而种植在人身体裡的蛊虫会常年处于休眠状态,要想把蛊虫逼出身体,就需要一些药性比较好的养神药草作为药引,蛊虫在身体裡活跃起来,她才能拿出蛊虫。
而血神草,就是目前她能想到最好的药引。
隐世傢族这些无知的人,居然为瞭这个没多大用的药草,争的不死不休。
“你!”傅冰清在傅琛和林佩雅的威压下,心情本就不好,眼下被白苓当衆嘲笑,她的怒火瞬间飙升,正要发火,接触到傅琛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立刻就咽瞭下去。
“六妹,有些话,按道理我是不应该说的,现在,我也不得不说瞭。”林佩雅面无表情的看著她,“你已经嫁给李傢瞭,这些年从娘傢拿瞭不少东西添补李傢,加起来有几十亿瞭吧?每年你也分瞭傅傢的利润,以前我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眼下,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回傅傢吧,但你放心,即使是嫁出去的女儿,股份我是不会收回的。”
傅冰清脸色一变,“三嫂,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想把我踢出傅傢?”
“瞧你说的,你都能替我决定我未来的儿媳妇瞭,我就不能替爸决定清理门户?”林佩雅不紧不慢的道。
“我……”傅冰清气的脸色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隻好看向傅柏柒。
傅柏柒犹豫瞭片刻,道,“那也不能白白把血神草给瞭白苓,她今天可是花瞭五十万亿,若非要给她也行,那把五十万亿的亏空补上,我就没意见瞭。”
“你看见五十万亿是傅傢出的瞭?”林佩雅淡淡的瞥瞭他一眼,“大哥要不要查下账?”
傅柏柒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不,不用瞭,血神草给白苓,我没意见。”
其他人一听,急忙道,“我也没意见。”
笑话,傅傢这些人,谁的账面是干净的?
平时大傢拆东墙补西墙没什麽,可经不起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