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江时越,邢宇,魏成天同时转过头,齐刷刷的看著白苓。
傅琛隻看瞭她一眼,就收回瞭目光,他似乎明白这丫头想干什麽瞭。
江时越和邢宇却是一脸懵逼,反应不过来。
魏成天很快反应过来,激动的说不出话,“白小姐,你,你当真?”
“我向来不喜欢一句话说第二遍。”白苓冷冷的看著他,“这两天安排人把老爷子带到历城来找我,动静搞大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给他治病。”
说完,也没功夫等魏成天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账算清才能走
车上。
白苓靠在椅子上,鸭舌帽遮挡著脸,眼睛闭著,她没睡,脑子裡在想著事情。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傅琛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没有打扰她。
坐在副驾驶的江时越回头看瞭眼白苓,有许多话要问,对方用鸭舌帽遮挡著脸,也不知道是睡著还是没睡著,他不好打扰。
犹豫瞭半天,江时越才低声问傅琛,“傅爷,真打算让白苓公佈身份?她会医术这件事传出去,各方人马都会盯著她,那她白爷的身份也会被暴露,这样一来,危险性就更高瞭。”
傅琛看著窗外,漆黑的瞳孔下是一潭沉寂的水,毫无波澜。
江时越拧著眉,继续道,“现如今,f洲那边麻烦越来越多,我们得抓紧过去,还有,关于十几年前,远海村那桩枪杀案,上面下瞭命令,让我们尽快找到真相,y国那边的恐怖分子在研究新型的危险武器,上面也让我们做好应对准备……”
江时越叹瞭一口气,道,“白苓这个时候暴露身份,我们大傢都会陷入被动。”
傅琛掏出一根烟,点燃,吸瞭一口,把烟圈吐出窗外,他靠在椅背上,眸子闭著,许久后,开口,“远海村当年的幸存者找到瞭麽?”
“徐志远有一儿一女,都还活著。”江时越道,“a局那边给的资料上说,他们的身份信息被隐藏瞭,对方是个高手,暂时查不到他们的生活轨迹。”
傅琛抬眸,“谁接的单?”
“狐狸。”江时越老实回答,“一般查高难度的资料都是找k下单的,不过k之前发瞭通告,一月隻接一单,之前就堆积瞭很多单子,排下来就几个月后瞭,我们的时间紧张,就找瞭别人下单,这个狐狸是a局高级黑客,能力也还是可以的。”
傅琛缄默片刻,“给k下单,加价,先找到徐志远的孩子,查清楚当年事情的内情,取证,以我们现有的证据,还不够。”
江时越轻叹一口气,“这倒不是难事,关键是,白苓这事你打算怎麽办?顺著她来?就算徐志远的案子可以推,y国的事不能推,我们要怎麽权衡,才能保护白苓?”
傅琛捏瞭捏太阳穴,挺无奈的,“她这麽做,定有她的道理,她不做没把握的事,不用担心,派人暗中跟著她就好。”
江时越也是挺无奈的,“行吧,谁让你这媳妇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强的要命,想保护她吧,还找不到一个理由。”
车子一度陷入寂静当中。
白苓的眸子缓缓睁开,神色异样。
很快,车子停在傅傢门前。
白苓拿掉鸭舌帽,坐起来,她看瞭眼傅琛,红唇微张,犹豫瞭一下,还是没开口。
他们刚进门,就见客厅裡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傅傢各房的人都在,白苓的记忆力一向好,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把这些人都记住瞭。
隻不过,多瞭一个男人,这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白苓没见过,但他身上的气质不凡,眉宇间带著锋锐。
她敛瞭敛眉,看瞭眼傅琛,然后抬脚走到傅老爷子面前,礼貌开口,“爷爷,我们准备要走瞭,跟您说声。”
话音一落,客厅裡的人脸色都变瞭。
傅柏柒第一个站起来,急声道,“不行,你不能走!”
傅琛的二叔也道,“对,事情没解决,你就不能离开。”
白苓挑眉,“怎麽?”
傅冰清冷哼瞭一声,道,“你在装傻麽?血神草是用傅傢的资金拍走的,自然是归傅傢,你要走,也得把血神草交出来!”
“呵?”白苓笑瞭,她转眸看向傅琛,嗓音冷的不像话,“傅傢,准备抢麽?”
傅琛脸色沉瞭沉,眸子裡一道冷光闪现。
很快,他敛下神情,走到白苓旁边,在她脑袋上轻轻抚摸,“血神草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啪!”傅冰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傅琛,你别忘瞭你是傅傢的继承人,一切都要以傅傢的利益为主,白苓还没跟你结婚,你就向著她说话,若真是结瞭婚,是不是要把傅傢拱手送给她?”
傅琛眯著眼,神情顿时冷瞭,“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替我做决定?六姑,你是觉得我对你太好瞭麽?”
他身上气势骤然爆发,傅冰清想起那天他差点掐死李若水的场面,吓的一个踉跄,脸色惨白。
林佩雅坐在椅子上,扫瞭傅冰清一眼,不平不淡的开口,“六妹,你是在挑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麽?”
傅冰清站稳,没敢看傅琛,气势也收瞭些许,“我隻是想要回我们傅傢的东西而已,三嫂,我也是为你著想,傅琛和白苓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你们瞭解她多少?如此宠她,若以后她做出对傅傢不利的事,责任算谁的?况且,血神草本来就是傅傢的资産,这些钱兄弟姐妹都有份,不能让你们傢白白拿瞭吧?”
“我纠正你几点。”林佩雅站起来,走到傅冰清对面,面无表情的道,“第一,白苓和傅琛订瞭婚,就是我儿媳妇,我儿媳妇,就是傅傢人,第二,血神草不是傅傢的钱,是白苓自己的钱,换言之,就算是傅傢的钱,跟你们有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