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说点我爱听的。”
黑暗中,陈默目光灼灼,虔诚而轻柔地吻上她的手背,身体俯上床面,微微前倾,把面前的人靠在枕头背上。
这个动作让神经更活跃,苏闻青忍不住朝他吹瞭个口哨。
陈默开口,声音温和,吐字清晰:
“《文物保护法》要求修複馆藏文物,不得改变文物的现状;……遵循不改变原状的基本原则,采取最小干预,使其具有可辨识性,恢複原貌的同时又要使其具有可在处理性……”
“……”
十分钟后,苏闻青再次进入睡梦之中。
手揽住后背,平放在床面,盖上空调被。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陈默坐电梯离开公寓大楼。晚上十点的时间,北城的灯光闪烁夺目,高架桥上一辆辆轿车飞驰而过,明亮的尾灯划出璀璨的流星法阵。
“小伙子,去哪?”出租车司机爽朗地开口。
她在北城有四五套房,出来跑出租纯属兴趣使然。出入这栋大楼的人群往往非富即贵,想必这位客人的身份定然不俗。
“师傅,去北城第一医院。”
“哟,”此话一出,司机有些诧异地看瞭看身旁的男人,“小伙子,您这平时得多注意身体啊。”
一路上灯光璀璨。晚上10点的时间,居民楼大多昏暗,无数高楼上却亮著明灯。它像寄生在城市中菟丝子,依附著城市,却把把生人的活气一一吸收至体内。
这裡所有的植物都想发光。
新鲜的植物被吸干瞭养分,变身杂草扔进火堆的那一刻,刺眼而璀璨的奋斗与奉献自它们的体内升腾而出,飘忽上空,成为一座座可歌可泣的新时代牌坊。
高架堵车在北城并不少见。
红灯期间,司机向陈默指瞭指高架桥下的一处建筑。
“小伙子,我看你长得像那谁,”司机回忆瞭半天想不出名字,干脆双手一挥,“那个什麽教授。她女朋友苏闻青,我可喜欢她瞭!”
司机提及苏闻青时双眼发亮,乐呵呵地说:
“她最近有个什麽新剧,什麽名字我忘瞭,哎呀,反正就是苏闻青的那个剧。她们剧组过几天就在这傢体育馆裡面进行武术训练,到时候我可得拜托我三姑傢的同事的女儿的朋友给我带一张签名!”
陈默被司机夸张的语气逗笑瞭,他低头注视著灯火通明的体育馆,也跟著附和:
“对,什麽教授不教授的,我也很喜欢苏闻青。”
北城的司机向来健谈,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络。下车的时候,热心肠的司机向陈默挥手:
“老师您多休息,一定注意身体啊!”
一小时后,贵宾医护室内。
“两天的术后观察期,半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一个月内仍要进行避孕措施,知道瞭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陈默的病床前,看著他的脸,忍不住补充瞭一句,“这是我近半年以来做的第一场手术。”
陈默一一应下。
又叮嘱瞭注意休息等事项后,白大褂的医生这才走出病房。
几乎是关门的那一瞬,陈默放在柜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随即亮起,竟是和苏闻青一模一样的微博推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