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中长舒一口气,要是数团舞台能因为这意外上不瞭台最好,这几个人赶紧淘汰回傢吧!
粉丝们期待著数团的入场,心底则泛起不安的波澜。
“出来瞭!”浪漫傢摇起应援灯欢呼。台上的升降机处缓缓升起四人的身影。
“有两个外援。”眼尖的人一下子把陌生的身影挑出。
四个人都穿著黑色系的打歌服,脸上戴著蓝色的蝴蝶面具,暂时认不出脸。站在舞台边缘的粉丝更加熟悉自傢爱豆的身形,马上开始认人,说:“这场上瞭安肆和齐秋尔,最高的那个是颜酒冰……最左边那位,不会是燕辞枫吧?”
难道,燕辞枫和安肆真的挺熟的?
粉丝们先纠结瞭一番自担的交友情况,内心对网络上的传闻浮想联翩。
两侧灯光亮起,观衆们看清四位爱豆的服装,一时都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因为四人是静态的,佈料下垂很容易掩盖那些剪裁。而且除瞭安肆外,三名偶像身上衣物的剪裁并不过分,仅为瞭符合整体风格而多瞭一些镂空设计。
当康看见服装没有大问题,明知是可能的结果,但还是生起遗憾,又开始期望新服装出点意外才好。
粉丝们眼裡,安肆的略低的领口就有些显眼。
“安肆妈妈爱你!下次多穿点!”
台下的粉丝坚决捍卫妈粉的尊严,对这种剪裁无动于衷甚至六根清净两眼空空。
大屏幕切换成黑底红花的动态背景,舞台台面也快速流过银色的流星般的闪光。旁边小屏幕报幕:
“表演曲目:《蝴蝶与刀》,作词作曲编曲:ossu”
数团几人已经回到自己的观战位置,他们不约而同地拿起手机,想拍下队友们的珍贵直拍,著实是一种没什麽用的团魂时刻。
“短暂的、贴切的、永久的、无名的, 它不许我们触摸,不需雨水浇灌,不会仅停留在玫瑰之上。”
前奏是经典的流行乐,混合瞭好几种吉他的声音,编排相当丰富。
先开口的是燕辞枫,他的音色很像连杉,在舞台上尤其如此,而且唱功不错,嗓音的情感与鼓点的重音融合得刚好。他的衣服被剪开的是上臂到肘部这一段,露出半截手臂。而且整体衣服偏大,衬得他比较瘦削。被延长的袖子使他舞步中的柔和美更为突出,观衆们无一不认为赏心悦目。
“如果我没猜错面具下的人的话。”猜评席上杜惜柏谨慎措辞,“这个人,和安肆,算是我们这批偶像裡跳舞跳得最好的人。”
豌豆射手则紧盯著台上舞者的舞步,看见整齐划一的编排,不禁疑惑,难道安肆或者其他成员没有受伤?
下一位轮换到中心位的是颜酒冰。他在长裤上做瞭剪裁,一道道划痕仿佛被猫抓过,颇有几分狂野而迷人的气息。他扎瞭高马尾,似乎连头发都会跳舞,在急速甩头的那一刻宛若蝴蝶的尾翼般展开。
“它不需要同类,于白茧中蛰伏, 一切液化腐烂,灿烂的翅膀锋利无度”
幼虫会在虫蛹裡液化成一堆细胞,再重组成蝴蝶的模样。美丽诞生于毁灭之上。
台上走位相当複杂,颜酒冰走十字,燕辞枫绕一个大圈,安肆和齐秋尔交换又分开到两侧,走位全靠长腿。镜头从远至近地荡来荡去。
随著鼓点逼近,四人错落有致地站在一起,或半蹲或站立,他们带著蓝色的蝴蝶面具,同时看向镜头。
“蝴蝶不会——自我欣赏—— 所有美丽,是世人误解——”
四人合唱,同时慢慢将面具摘下。
“哇——”观衆席掀起第一波热潮。这四张脸各有各的特色,燕辞枫矜贵美丽,颜酒冰英气飒爽,齐秋尔多情温柔,安肆冷酷动人,简直是颜值盛宴。
四人单手将面具举到右方,眼神也跟随著离开,左手如蛇般灵活模拟蝴蝶飞行的轨迹。因为四人所处的高度不同,整体画面相当有空间感。
右手的银蓝色面具渐渐放下,三位偶像后退,独安肆往前站。他一站前,舞蹈风格就变得有力起来。这一动,偏短的演出服彻底暴露它的特点。
“它于落花中下坠,于丛林中干涸,在黄昏的野火裡展开翅膀 松林狼群哭嚎,暗处冰块撞裂,谁来当它的捕猎见证人”
安肆完全不惧全开麦,身体的律动使得衣服往上升,露出一大截腰线。流畅的肌肉线条被耳麦的黑带覆盖,被拘束的疏离感与力量的美感达到瞭绝佳平衡。
粉丝们准备好的应援尽数被掐在喉咙中。之前号称是妈粉的粉丝默默将手挡在脸前,然后双指分开,露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越来越凉好像不太妙啊安肆◎
然而随著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安肆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为什麽,越来越凉瞭!
猜评席上,杜惜柏非常严肃地盯著舞台,忽然嘴角勾起难忍的弧度,眼神开始乱瞄。她和坐在隔壁的主持人吕佩怡对上视线,突然露出“你懂我也懂大傢懂的都懂”的笑容。她们靠在一起,用拳头抵著嘴巴,试图看起来比较文雅。
这是隻有同性才能理解的快乐!
一种源自对艺术纯洁无瑕的欣赏、对美的高度赞叹,由心灵到灵魂迸发出来的成年人的快乐!
安肆反勾住齐秋尔,两人面向不同的方向。这是一个组合动作,让四人看起来像隻巨型蝴蝶。
齐秋尔被剪裁的部位是背部,他的四肢都贴满膏药,不能露出来,服装师就选瞭背。
“野啊这舞台!”观衆们已经支棱起来瞭,心头涌动著莫名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