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枫拿起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若有似无地瞄瞭歌手一眼。燕辞枫的综艺经验比数团多得多,如今也有常驻综艺在身上,已经摸索出镜头下的最佳生存法则。
歌手恍然不觉:“小枫对唱跳舞台应该比我们都熟悉得多,不如猜一下这次ossu能拿到多少投票?”
燕辞枫:“他们的舞台可以拿到他们该有的分数。”
“刚刚安肆的舞蹈表演非常惊豔。”歌手觉得燕辞枫的回答好像有哪裡不对劲,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继续问:“你觉得你和安肆跳舞哪位比较厉害呢?”
这回燕辞枫说得长瞭一点:“我认为跳舞比较厉害的人首先要舞蹈功底比较好,其次要有对音乐独特的理解,除此之外舞台上的各个因素都会影响到舞蹈的最终表现,每一个优秀的作品需要99的实力与1的运气……综上所述,有以上特点的人跳得比较好。”
歌手频频点头以示认同。
但细细咀嚼一番,燕辞枫根本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完美地用废话文学绕开每个坑!
可是综艺节奏此时卡得刚好,主持人并没有发觉不对劲,微笑著进入大傢期待的投票环节。歌手想带的节奏全都腹死胎中,隻得闭嘴。
燕辞枫举起瞭“好评”牌。
歌手内心纠结万分,还是想要观衆缘多点,艰难地举牌。
统计结果出来,ossu三人小分队,获得猜评席7个好评!
换算则是现场票数为700票!
安肆表示感谢。同时,压力随之来到另一个三人小分队身上。
下一组是红方的迷幻菇和蓝方的嬴鱼、蛊雕。嬴鱼蛊雕都相当擅长舞蹈,迷幻菇全程可以站桩输出,让他俩自由安排。最终效果很好,同样获得7分。
第三组是墓碑吞噬者和鸣蛇、当康。他们表演瞭无伴奏的纯人声合唱,效果相当惊豔。舞蹈平平,拿瞭6分。
最后一组是食人花、豌豆射手和旋龟。这一组出瞭现场意外,最终得分隻有5分,每人都获得一个“待定”评价。三个人气氛都很僵硬。
“让我们红方的迷幻菇,蓝方的嬴鱼、蛊雕,与擂主ossu来到最后的大乱斗!”
4个舞台,瓜分1000票!
猜评席上的分数大傢都是想等,那麽胜负就在大乱斗中决定。
台上很热闹,倒显得候场区的数团有几分寂静。大傢时不时小声地说点悄悄话,视线都彙聚在精彩的舞台上。
一个个精彩纷呈的个人表演引起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当安肆看过来,齐秋尔就知道他要说什麽瞭。
“安肆,不要鼓励我。”齐秋尔遏制住安肆的言语,“也不用安慰我,不用帮我分担责任,或者说一些让我心理压力没那麽大的话。这些通通不要讲出来。安肆……这是我要面对的。”他眼神裡似乎带著叹息。
数团每个人都知道网民们给自己贴的黑标签,有些很离谱,像是安肆身上的“靠粉丝出道却不顾唯粉心情到处讨好cp粉”;有些很真实,例如齐秋尔被骂团内人气与实力不匹配,实力全团垫底。
安肆沉默瞭一会儿后,忽然道:“齐秋尔。”
“为什麽突然叫我全名?”齐秋尔浑身不适应,说瞭安肆的真名反击回去。
安肆:“被叫全名好像真的有点怪。”
齐秋尔:“我就说嘛。”
台上主持人在念入场词瞭。安肆突然觉得心口像有一个热气球在不断鼓气,积累许久的习惯让他迫切地想说出某些话,鼓舞他人的、领导他人的、甚至是主宰他人的。他本该站在最高处,抵挡最激烈的风雨。眼前的舞台逐步清空,观衆席上的应援灯光也暗下来。
齐秋尔:“所以你刚刚叫我什麽事?”
也许隻过瞭几秒,但好像因为内心的犹豫而被无限拉长。最终安肆缓慢摇头:“没什麽。”
他站在黑暗裡,一言不发地目送队友登上万丈光芒的舞台。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是文中出现任何城市的人
◎以为身体没有问题的安肆◎
齐秋尔他们比较幸运,抽到最后一个表演。因为大部分情况下,观衆们投票时对最近舞台的记忆会更深刻。
此前,迷幻菇已经表演瞭他的豪迈唱法,嗓音石破天惊,让人耳朵流血。迪斯科的舞蹈增添瞭複古风味。
嬴鱼表演无实物拉丁舞,唱的小语种外语曲,听得观衆一头雾水。
蛊雕表演中国风舞蹈,融入瞭醒狮的元素,手裡拿著大旗挥舞。唱歌更像是在喊船号子,虽然没什麽旋律,但气势相当惊人。
“又到瞭数团!”观衆们很快猜出下一个步骤,不是粉丝也自发为他们应援,“o-s-s-u——”
有些观衆能看到八角笼上的场景,努力踮起脚尖喊:“安肆,你怎麽不上台——”
大屏幕的投影紧急切换成安肆的特写。
隻见安肆微微摇头,表态不出场。观衆们微微一愣。
大屏幕又切回舞台,台上仅有三个人。
观衆席上的呼声少瞭些,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为什麽隻有三人,不是团战吗?”
“人傢隻出一人算什麽团战,也没规定这个环节一定要全员出场嘛。”
待在后台观战的选手们稍微一想就知道数团的困境瞭。原计划数团隻打踢馆赛,不像他们参赛前就练瞭几个舞台,而且选手们一般都是表演比较经典的曲目,而数团搞纯原创,难度再上一层楼。
“搞得我们好像在欺负小辈一样。”食人花拿著小风扇吹自己,“他们终究走到瞭江郎才尽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