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麽,原来这花还不是最好看的,惠安表姐竟还有更多呢。”
惠安郡主眉眼间神色飞扬:“你若是想看,改日我请你过府来看个够。”
“真的麽?那真是太谢谢惠安表姐瞭!我想想……正好我后日就有空,要不我后日就过去吧?”
惠安郡主的表情忽的一僵,等等,这个表妹听不懂客气话的麽?她们又不熟!
“对,就是后天。”禅悦掰著手指算完,露出个笑容,“到时候表姐给我送请柬,或者我往表姐府裡送拜帖,都是可以的。”
惠安郡主很想拒绝,但是话都放出去瞭,她没脸收回,隻得干笑:“你递拜帖,不……我送请柬吧。”
本来想著要来她府中也该是对方主动低一头,不过转念又一想,她觉得还是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的好。
禅悦当然是应好。
时空等著表姐妹两个说完话分开,而后便继续搀扶著禅悦往回走。
“难得能见到惠安表姐。”禅悦这会儿表现的比见到惠安郡主前活跃多瞭,叽叽喳喳的朝时空道,“没想到她竟那麽热情,看来以往那副高冷模样都是装给外人看的。我还没去过惠安表姐府上呢,她成婚后就更没去过瞭……”
可能是原种这个新出场的角色带来的热闹,今日街上走的全是熟人,不一会儿禅悦又被一个面冠如玉的小公子叫住。
这熟人其实说起来不怎麽熟,禅悦总共也就与他见过一回,说过一回话,不是什麽在街上遇到一定要打个招呼的关系。
但是显然对方看到她很是高兴,隔著老远就招手过来瞭。
“乐舒妹妹,许久不见。”宁云礼笑著迎过来,隻是在看到与禅悦站的亲密的时空时,唇角的笑意染上一抹落寞,“这位就是步三公子吧,当真一表人才。”
禅悦看到他还有些尴尬,不是因为两人想看过,那事儿早就愉快的翻篇过去瞭。
是因为宁云泽的事……也有她出的一份力,如今那宁云泽还在牢裡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不过除非是来闹事的,否则正常人都不会再向对方提起这种事。
“没错,我便是阿悦的未婚夫,你是?”时空总觉得这个小公子面色有些古怪,说是禅悦的朋友,又不像,也不像对头,两人间这般的氛围倒是叫人疑惑瞭。
可奇怪的是,听到这话,宁云礼到笑瞭出来:“好巧,我也差点成为乐舒妹妹的未婚夫,当初禅伯母还很喜欢我呢。”
“宁公子,我听说过你,”时空眼底神色一沉,“阿悦曾跟我提起过你,你们相看没有看中对方的事,我都知道。”
“步三公子还知道我。”宁云礼一脸的受宠若惊,又是高兴,又是荣幸的模样,他好奇的问道,“也没想到,乐舒妹妹将我们先前相处的事记得那麽清楚,她怎麽同你说的我?”
“她说,”时空顿瞭顿,道,“那都是过去的事瞭。”
说服
场面沉默瞭一瞬。
禅悦莫名嗅出瞭萦绕在他们之间的火药味。
在现代看瞭那麽多狗血言情小说,禅悦包听得出两男对话中的夹枪带棒的。隻是她与时空的婚约隻是契约,他完全不用对宁云礼话中的挑衅做出这般反应。
那他是演的,为瞭旁人看不出他们间关系的不对劲,还是……真的在为这件事不高兴呢?
禅悦悄悄侧目朝时空看去,却看不清那真真假假。
这动作在宁云礼眼中格外明显,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心又碎瞭一地。
他说话的时候也要专注的看著他,你就那麽爱吗?
宁云礼确实挺喜欢禅悦的,上次相看后好聚好散,一段时间对方也没有再找新的相看对象,他便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
却没想到又没过多久,她直接冷不丁的冒出一个未婚夫来,让他们彻底没瞭可能。
他今日看到他们,隻是忍不住。
“那的确是前阵子的事瞭。”宁云礼扯瞭扯嘴角,随后又注意到禅悦弯曲著的左脚“阿悦妹妹,你这脚是怎麽回事,扭著瞭?”
禅悦被指出,不禁挪动瞭一下脚腕,干笑道:“是啊,刚才一辆马车冲过来,没注意。”
“怎麽就这样放任著伤还停下来与我说话。”宁云礼责备似看瞭时空一眼,又对她道,“阿悦妹妹,我平时无聊时看医书,曾学到过一些医术,不若我来替你看一看!”
“不行!”禅悦连忙表态。
他好奇又有些受伤的道:“为何?妹妹你这伤拖著不好。”
“我……我……”禅悦百口莫辩。
开玩笑……她这脚伤就是装的,当时脚腕确实崴瞭一下,不过根本没有扭伤,他会看病,让他看瞭还得瞭。
“因为,因为……”禅悦一咬牙,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我一个女子,且还已身有婚约,若是叫宁公子看怕是不太合适。
宁云礼一愣,刚修补好的心又裂出一串串的蜘蛛网,他忽然就慌乱瞭起来:“那,那不,我带乐舒妹妹去医馆,看看女医。”
“不必瞭。”这次却是时空沉声打断,“阿悦有我照看,宁公子不必担忧。”
“可是……”宁云礼还想再说些什麽,他的话语却被时空的动作一举堵住。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同时,时空直接弯腰,一手穿过禅悦的膝弯,一手拖著背将她横抱起来,宁云礼僵著脸,连禅悦因措不及防而发出的惊呼声都好似是对他的嘲讽。
“今天日不便,就不同宁公子继续寒暄瞭。”时空说完,抱著禅悦转身大步离开,这动静引的街上的路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