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死尸里爬出来的活人,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等她想起来了,她就会自觉地远离他了。
眼下,澜越选择先回复容缈的问题,“我有我的方法。”
见她的眉还是微蹙着的,神情也透着不安和对他的不放心,他伸手,像她之前对他那样,给她撑起了一个笑脸,“你担心什么?我和我的蛊,总比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要厉害。”
“那就好。”
她勾了勾他的手心,“小月亮,照顾好自己。”
尽管此时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可他的一言一行中,都显露出,他要离开的讯息。
澜越沉默了下,“知道了。”
他反过来嘱咐她,话里有话,“你也少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等她的记忆恢复了,她就应该聪明地,远离一切对她来说有安全隐患的存在。
包括他。
“会轻功吗?”
他问。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太会。”
澜越将容缈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腰上,“抓好了。”
她听话地照做,把他抱得紧紧的。
下一秒,她便有腾空而起的感觉。
她就像是被老鹰抓到的小鸡仔,她靠在他的怀里,脸也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今日不知为何没有佩戴那一条沉重的银项圈,所以,她靠得怪舒服的。
澜越步法如风,他几步上树,稳当而迅地,带着她落在了他预先挑好的树干上。
“睁眼。”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短暂地闭了一下眼。
被带着飞的感觉,还真是新奇。
听见他的话后,她睁开了眼。
还没开始欣赏底下的风景,她便由衷感叹道:“小月亮,你好会爬树。”
她先前在赌坊的时候,他也是在树上看着她。
“这也能算是称赞?”
他的太阳穴跳动了下。
在他听来,她像是在夸他是一只灵巧敏捷的……
猴子。
“怎么不算?我是想说,你多才多艺。”
静则缝荷包、编头,动则爬树。
既是居家型,又是贴近大自然的……
野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