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看到裴晏清带着容缈回来了,赶忙上前道:“郡主无恙可真是太好了,咱家也是放心了。怎么不见陈大师?郡主可知道她的下落?”
下马后,容缈被抱在裴晏清怀里,她乖巧地摇了摇头,“不知。”
反正不是她敲晕的。
不是!
太监一听,急了,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郡主与陈大师不是一同去的吗?怎会不知道呢?”
虽说和四王爷的婚还没成,可陈静韵好歹也是贵人一位,不见人影了可还行?
裴晏清淡淡道:“她说不知,便是真的不知。公公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要是紧张人的话,派人去寻便是。”
他的言语中隐隐透着一股威压。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那气势可不是谁都有的。
压迫感袭来,太监连连道歉,“是咱家糊涂了,对郡主和将军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咱家还想多问一句,究竟生了何事,这样寻起来也好有个大致方向。”
容缈重复了一遍生的事情。
太监越听越疑惑,他也是对后宫中的各种手段司空见惯的人了。
听起来,完全是陈大师仗着郡主不会马术,想要加害郡主。
虽不知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可为什么好端端先回来的人会是郡主?不应该是陈大师吗?
即使将军快马加鞭去找郡主,陈大师也早就应该回来了才是!
太监说:“咱家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缈:“……”
爱讲不讲。
得到了允许后,太监问:“马是如何晕过去的?”
容缈的神色如常,“它癫狂后,自己撞树上了。”
这也不是她打晕的。
不是!
太监觉得哪里奇怪,却听裴晏清道:“夫人从马背上摔下,扭伤了脚,既然公公的问题也问完了,末将便带着夫人走了。”
“将军慢走,咱家也希望郡主早日康复。”
太监心中最后一点疑问被打消了。
起初还以为将军把郡主抱在怀里,只是夫妻恩爱日常。
原来是郡主受了伤。
那便说得通了,以她的体质,怎么可能毫无损地回来?
太监将事情禀告给了皇上。
几队人马分别从不同的路出。
最后是魏逸找到了人。
再晚一秒,她就要被老虎追着吃掉了。
陈静韵所谓的预言“狩猎会出事”倒是应验了,不过,是生在她自己身上。
她明明记得自己将容缈一个人留在了马上,计划成功,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刚想回忆,眼前忽然出现一只老虎。
山林里有野生动物,这是正常的。
可竟然有老虎?!
陈静韵狼狈地逃跑,可她的度哪有丛林之王快,几次被追上,衣服被咬得破烂,人也摔了好几个跟头,浑身上下跟要散架了一样。
要不是魏逸领着人出现,及时救下,她可能就真的喂老虎了。
陈静韵又怕又感激,可魏逸却不领她的情,只觉得她惹了一堆麻烦,还要浪费人力物力找她。
简而言之,自作自受。
围猎本是要持续一些日子的,可裴晏清以容缈受伤的理由,得到了皇帝的允许,提前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时候,夜深露重,裴晏清没有亲自骑马,而是向皇帝借了个车夫,他自己则在车厢里。
有帮忙射兔子的功劳在,无论裴晏清是有意还是无意,皇上对他的好感总归是多了些,虽说君心不定,可有一时的恩宠便能过一时,不用白不用。
容缈依旧是坐在裴晏清腿上的。
她觉得在车厢里,可以不用再装受伤,也不必被他抱着。
可裴晏清的理由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