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变态……
炎曜问老张,那血书上面写的什么,老张从兜裡掏出那血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瞭几个大字。
我一定要得到你!
这几个字十分的张狂,像张牙舞爪的怪兽,让人不由得怀疑写字的人当时的精神状态。
水影问:“能知道这些礼物是从什么地址寄出来的吗?”
李为乐回答:“我们查瞭一下地址,是从济北路的一个邮局寄出来的,为瞭掌握更多信息,我们还去拜访瞭邮局的老板,发现每天都有一个年轻的乞丐过来送东西,可是自从碎尸案发生后,那乞丐就再也没来过瞭。”
难道……
一个念头突然在心中生根发芽。
水影皱眉说:“我怀疑,那具碎尸就是这个乞丐的,凶手想让我们以为尸体是谢非,所以李代桃僵。”
心中感觉有些酸涩,这乞丐也许还以为自己遇到瞭好心人,每天帮那人寄东西,赚点小钱,谁曾想到,那人却是披著人皮的恶魔,最后居然要瞭他的性命。
正在这时,一个小巡捕突然急匆匆地跑来,直说:“找到瞭!找到瞭!”
“什么找到瞭?”老张疑惑道。
“那个接谢非的司机,终于找到瞭!”
“已经押回巡捕房瞭么?”
小巡捕擦瞭擦汗,“在巡捕房裡,不过,他已经成瞭一具尸体。”
衆人:“……”
屠宰场
经过尸检,那人是趁人不备被钝器敲瞭脑袋,晕倒后又被抹瞭脖子,所以身上没有打斗的伤痕,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人身上居然有暗夜组织的衔尾蛇纹身。
又是暗夜组织的人。
水影思考瞭一下,现在事情的重点便是,这司机到底是不是分尸之人?如果他就是分尸的凶手,难道是被第三人所杀?可看他脖子的划痕,和尸块的刀痕一模一样,明明就是被同一把尖刀所害。
这样说的话,这司机隻是一个帮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至于那凶手,难道也是暗夜组织的人,他们内部自相残杀?
可是暗夜组织内部等级分明,他们配合更是有严格的一套规定,均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可是看这人的手法,并不干脆,死者脖子上的划痕有好几道,由此看来,灭口之人更像是门外汉一般。
事情到此,好像更加扑朔迷离瞭。
不仅如此,巡捕们顺藤摸瓜还找到瞭那名司机的出租屋,那屋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在城郊,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更没有一丝血迹,而且并不在炎曜所画的范围内。
炎曜坚信自己的推理没错,他又仔仔细细地看瞭一遍地图,目光突然落到瞭其中的一处。
——“白山屠宰场”。
这裡地处荒凉,不易被人发觉,而且这屠宰场已经被关闭瞭,很久没人使用,如果要作案,这裡是绝佳的地点,而且司机的尸体也是在这附近被发现的。
炎曜福至心灵,马上便派人去白山屠宰场周围探寻,尽全力找到一切可能的信息。
经过查证,屠宰场的老厂主几年前已经死瞭,于是这屠宰场便落入瞭他儿子的名下,可他儿子偏就是个文弱书生,志不在此,隻是小时候和他爸爸学瞭几年屠宰技术,便不干瞭,最近他刚从大学毕业,找到瞭一份银行的工作,而那银行,赫然就是沪上银行!
听周围的人说,那屠宰场诡异的很,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营业,晚上却亮著灯,有时还会传来剁肉的声音,十分瘆人……
炎曜接过那年轻人的照片,不禁有些发愣,他明明见过这张脸。
这人,就是那天给田经理送钥匙的年轻人!
翻开那人的档案,他叫叶小峰,名字普通,长相也很普通,一身松松垮垮的西装,并不合身,戴著一副眼镜,低垂著眼睛,说话声音很低,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瘦弱模样。这样一个人,放在人堆裡基本上看不出来,炎曜那日也隻是瞟瞭一眼,便没有注意他瞭,得亏炎曜记忆力超群,才留下瞭一个印象。
“出发,去白山屠宰场。”炎曜心下已定,十分坚定地说。
……
衆人到达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屠宰场的灯光亮著,在夜幕的笼罩下像孤魂野鬼的舌头。
炎曜给军犬闻瞭从谢非傢裡搜集来的礼物和信件,那狗十分通人性,也不叫,隻是迫不及待就要进入。
衆人准备充分后,炎曜派一队人守在外面,自己带一队悄悄从侧门潜入。
屠宰场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地上全是血迹,也不知道是畜生的,还是人的,新新旧旧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却还是新的。某一处传来瞭隐隐约约的剁肉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并不均匀,在昏暗的灯光中,尤其诡异。
军犬却似乎想带他们去别的地方,牵狗的巡捕被炎曜按住,炎曜比瞭一个手势,大傢注意脚下的步子,终于来到剁肉的地方,待看清瞭那人的样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的身上压著重重的铁链,整个人憔悴的不行,眼下一片乌青,几天都没好好睡觉瞭,身上也是乱糟糟的,好像佈满瞭恐惧的藤蔓,和之前的风度翩翩完全是判若两人!
原来剁肉的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大明星谢非……
衆人来不及惊讶,谢非也见到瞭他们,像看到瞭救星一般,炎曜示意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派两个人守住他,自己则和军犬的步子一起,往另一间房走去。
炎曜听裡面没动静,立马做好准备,破门而入,动作一气呵成。
枪口对准瞭被子裡的人。
那人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惊恐的样子,躲在被子裡,听到声音才从被子裡钻出来,还将被子蒙在脑袋上,“你们……你们是来抓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