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民一直在玩卫星的小红发卡,实在看不出来,这玩艺儿究竟有什么东西。
正好这时候卫星跟邓淳俩正在给新买来的电视装麦克风呢。
聂卫民把小发卡凑近电视,信号滋滋作响。
他再把发卡拿开,干扰消失瞭。
凑近耳朵一听,聂卫民突然明白瞭,这不是一枚发卡,这个发卡裡,藏著一个高频窃听器。
但同时,也可以定义它为,高频追踪器。
聂卫民顿时就跳瞭起来。
这枚发卡,是苏向东留给他的,让他好找到他的线索。
想绑架
“喂,领导。”
“立刻上北京,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办。”
“好的。”挂瞭电话,尤佈毫不犹豫的,提上他常年出门时的包,就准备要走瞭。
凌乱的小居民楼裡,一个女人蜷在床上,伸著手说“再给我点儿白粉嘛,你昨天晚上折腾瞭我那么久。”
尤佈冷冷看著床上给白粉吸空瞭精气神的女人,从上衣的夹衬裡摸瞭几把出来,冷笑一声“多抽点,抽死才好!”
到瞭北京,他立刻就听说,自己曾经的领导苏向东不配合上面的工作,给抓起来瞭。
苏向东的上面还有大领导,这个尤佈一直知道。
比他在红岩跟的那个更厉害的大领导,现在似乎在升职的重要阶段。
“阿卡什么法子都试过瞭,苏向东不肯开口,也不肯按照领导的要求来做,尤佈,去,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苏向东最在乎的那两个孩子给绑瞭,然后咱们再努力一次,让苏向东能把他手中的钱和东西交出来。”联络人穿著一件六五式解放绿的解放装,戴著眼镜,看起来非常的平凡无奇。
他给瞭尤佈两张照片,尤佈接过来一看,说“确定是要绑这俩孩子嘛,他们的父亲,一般人可惹不起,这个代价可有点大的。”
“确定要绑,如果绑瞭还是威胁不到苏向东,那我们就隻有杀瞭他。”
“让我的毒品进首都,并且没有人查,如果你们愿意答应,我就冒这个险。”尤佈说。
对方摘掉眼镜揉瞭揉眼睛,似乎也是在特别痛苦的考虑,过瞭良久,他说“可以。”
尤佈接过照片,犹豫瞭一下,毕竟聂工和冷奇,一个是公认的高智商天才,一个是曾经武装部的一把手,一直战斗在反恐第一线的。
“尤佈,既然答应瞭,事儿就必须得干,知道于东海吗,今天,他傢就完蛋瞭,你既然入瞭我们的圈子,就非得继续干下去不可,明白吗,否则的话,你在红岩的白粉市场不但会玩蛋,你自己都休想活命。”对方阴森森的说“我们组织的人马,渗透在各个地方的,公共安全系统之中,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
尤佈舔瞭舔唇,接过照片转身走瞭。
胡同裡,冷锋和聂卫星俩才打瞭豆浆和油条回来。
陈小姐一早起来,就去市百货大楼询问自己的品牌被强行勒令下架的事儿去瞭。二蛋带著李明成,俩人去找北京的摇滚场子去瞭。
而卫民和蛋蛋呢,跟聂工,冷奇几个在一起,通过高峰的关系,从国安直接调瞭一套设备过来,正在研究苏向东留在卫星发卡裡的,新型窃听器。
“香香的卫星,漂亮的卫星,天底下最好看的卫星,给我买那把刀,好不好,我今天不吃早饭,但我要那个飞镖和镖盘。”冷锋提著油条,在聂卫星面前晃呢。
聂卫星端著豆浆,小心翼翼的走著呢“小锋锋,一个飞镖盘要二十块钱呢,玩起来又危险,不准买。”
“我要玩。”
“你是在浪费我安妈妈的钱,不行,回去给我好好写作业。”卫星说。
冷锋盯著聂卫星,突然一脚就踢过去瞭“臭卫星,不给我买镖盘,我要让你的豆浆撒掉。”
卫星当然能躲得过他的脚,因为冷锋是故意的,出脚也很慢,说白瞭,就是欺负,但她的豆浆也洒瞭一点“啊,冷锋,你等我把豆浆端回去,再收拾你。”
“小朋友,知道乌玛依服装厂北京办事处的地赴吗,能不能告诉我?”有一二十多岁的女人,听口音不像老北京,病恹恹的,就问说。
卫星可礼貌瞭“知道啊阿姨,就在前面呢,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服装公司一直都需要售货员的,而售货员呢,是由陈甜甜来招聘的。
“不是,我是陈甜甜的朋友,我有点事儿来找她,请问她在办事处吗?”女人又问。
冷锋和卫星齐齐摇头“她不在。”
“那她肯定是去市百货大楼瞭对不对,我去百货大楼找她吧。”病恹恹的女人说著,转身就走瞭。
卫星和冷锋俩一路拌嘴进瞭傢门,卫星刚把豆浆一放到桌子上,冷锋就说“快,走,跟我一起出胡同去玩儿。”
卫星不愿意“这不是咱的地儿,出门要小心,冷锋你给我回来。”
“这院子太小瞭,闷得慌,不行,我要出去。”
“可你早餐还没吃呢,你给我回来。”卫星说著,也追出去瞭。
聂工和冷奇在看俩孩子鼓捣那个追踪器。
“在首都,所有的信号全都是被屏蔽的。”鼓捣瞭一会儿,聂卫民说。
当然瞭,像这种微型电子追踪设备,它是需要借助无线电的,而你在首都玩无线电,隻要信号发现去,不超过半个小时,就得有公安找上门来,那属于不要命瞭。
“那怎么办,要不我直接去公安部,让他们给我们波段,让我们直接在政府的安全网裡查,不就完瞭?”冷奇想的很简单“现在那几个领导,全是从我爸那儿出去的,这没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