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疆,我想跟你睡一张床。”邓淳晚上睡觉的时候特甜蜜的,就说。
三蛋闭著眼睛呢“不,你不想,你一点都不想。”
“我真的想。”
“你要敢过来,我一脚踢死你。”聂卫疆说。
邓淳躲在自己的被窝裡,一会儿蹬被子一会儿笑,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因为今天,他又可以赖一天瞭。
终于,他跑过来,就开始替他挠痒痒瞭“你放心,等将来我娶瞭媳妇儿,那也是你媳妇儿,我分你一半。”
“你滚。”聂卫疆一大脚,就把他给踹下去啦。
大小伙子聂卫民,不说走在矿区,因为他那张跟他爸一样亦中亦西,英气逼人的面庞而引人注目,就是在上海,他这样的小伙子,从哪裡走过的时候,都会有很多少女会回头去看。
他这会儿正在南京东路外滩,和平饭店旁的一间小酒巴门前站著呢。
对面的楼上有一张海报,是上海服装厂的服饰广告,估计是前年拍的,俩个女孩子对站,侧首看著高楼下行走的人们,那是苏向南和刘小红。
苏向南是南式美人,婉约娇媚,刘小红却是北方大妞,照片上笑的特别明媚,两隻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仿佛一直在凝视著他。
他两手插兜,仰头看著,不一会儿,俩公安就走过来瞭。
“你好,是你报的案吗?”其中一个公安说。
聂卫民说“是。”
俩公安对望瞭一眼,其中一个就来搜聂卫民的身瞭“哪你瞭,你是怎么回事,小伙子我跟你说,毒贩子这东西一般人可找不到,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聂卫民指著那间酒吧你,先自我介绍“我是清华大学的大学生,我们学习的地点在东高地,你们谁知道那个地方?”
俩公安,一个一脸茫然,另一个却把嘴巴都张大瞭“东高地,那儿是不是停瞭特多的火箭飞机,学生们拆那些东西就跟闹著玩儿似的。”
好嘛,这帅小伙,居然能在那儿读书?
这个公安是真惊呆瞭,因为他听说,那儿读书的孩子,不但得非常非常的聪明,而且大多都是红色背景特别特别深的,才能进得去。
这小子,天之骄子啊。
“是这样,我确定这个酒吧裡有几个毒贩子。”
“你目击过交易瞭,还是看见他们带毒瞭,你能进去帮我们指认吗?”公安说。
聂卫民当然不能,他得出国,而一个出国名额,不知道多少孩子争呢。
要让谁看到他出入酒吧,那可就完瞭。
不过,没什么事能难得住聂工,当然也就没什么事能难得住小聂啦。
他形容说“首先,他们的气味跟常人不同,你们能闻出来吗,如果不能,我给你们形容一下……还有就是眼神,他们不会正视常人,总是三十度的斜角在看人,再然后呢,他们一隻手总是插在兜裡的,而另一隻手,会非常有频率的打颤,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寻找贩毒的目标。而这个酒吧裡呢,应该四个人手裡有东西,非常好逮的原因是,他们都穿著皮衣。”
俩公安看著聂卫民,顿瞭半天,知道他在读什么专业的那个就说“小伙子,你该不会在兼职做公安吧,还有,你追毒贩子追多久瞭?”
夜幕初上,夜上海啊,甭提多繁荣瞭。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便衣们就把四个毒贩子一个没落的,给逮出来瞭。
俩公安是一直在外面守著,维护治安的,其中一个拍著聂卫民的肩,就说“行啊小伙子,你跟他们多久瞭,怕得十天半个月吧,摸的这么准?”
聂卫民看尤佈也在被逮的人之列,任务也就完成瞭。
挥手跟俩公安说著叔叔再见,他颇得意的伸瞭一根指头出来“一天,不对,应该是六个小时的时间,我逮他们,用瞭六个小时。”
下午两点才到的上海,而要在大上海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但是,聂卫民找的是个毒贩子,而且是尤佈,这就好办瞭。
他手裡有电话号码,先到电信局买本黄页,出来就开始查地址。
然后,先找到尤佈给陈甜甜打电话的那个公用电话亭。
现在的公用电话,大多数是有人值守的。
尤佈用这个公用电话,给陈甜甜打过两通电话,可见,他是一直在这附近活动的。
聂卫民隻需要给守公话的大妈露个乖宝宝的笑,再把尤佈的照片给这大妈一看,不输于朝阳大妈的上海大妈,就把尤佈在这一片活动的地点啊,作息规律啊,晚上去什么酒吧啊,全都倒给聂卫民听瞭。
而聂卫民呢,隻需闻著味道找到地儿,在酒吧外面站著观察瞭三个小时,打个电话把公安给招来,就行瞭。
晚上回到宾馆,聂卫民推开属于自己的那间房,悄悄眯眯拿钥匙开开锁眼儿,就准备往裡溜呢,结果,就听见一个特肉麻的声音“哎呀,你就不看看人傢买的新内衣吗?”
“那你再往灯下啊,我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聂工写的心不在焉,眼睛不停的瞄著。
“你倒是看啊。”陈小姐说。
聂工突然就把笔扔瞭“光看有什么意思,我要吃,你懂吗?”
聂卫民直接给吓的,顿时就开始往外跑。
宾馆嘛,卫生间这儿是个走廊,还好聂卫民没进去,悄悄眯眯刚退出来,结果也不知谁在地上扔瞭个会吱吱叫的塑料小老鼠,聂卫民一脚踩上去,就嘎吱一声。
“谁啊?”
“老鼠吧,叽叽叫呢。”
“还涉外宾馆,居然有老鼠。”陈丽娜气的,仰头让聂工吻著,还在嚷嚷“白瞎我的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