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聂卫疆几个正在吃花生米呢,油手就糊上来瞭“冷爸爸又说髒话啦。”
聂工说“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一种自我规范。你要在矿区干不出成绩来,没事,石油业现在发展的这么好,你就是躺著,也有政绩,但你不能再随随便便就口出髒话,你得努力的,做一个好领导。”
“伯伯,小锋锋咬我啦。”邓淳突然就开始叫瞭。
聂工一看,果然瞭,小锋锋最近不长牙嘛,而且一岁两个月,正是走不稳还好走的时候,趴在邓淳的耳朵上,咬住他一隻耳朵,口水哗哗的正在笑呢。
邓淳又不敢打,三蛋也把他拉不开,一拉,邓淳的耳朵都要掉瞭。
“冷奇,没这么惯儿子的吧,你是不是也该引导一下孩子?”聂工说。
冷奇摆瞭摆手,从盘子裡蘸瞭点儿辣椒水,抹自己耳朵上瞭“来呀锋锋,咬爸爸的耳朵呀,快来。”
小锋锋大张著嘴,因为出牙嘛,牙痒痒,见啥都要拉来磨磨牙,还真的摇摇晃晃的,就凑著他爸的耳朵咬过去瞭。
然后,咬瞭一会儿,突然他就松口瞭。
小手抹著自己的舌头,不停的往外吐著口水,显然,这是给辣到瞭。
指著自己的耳朵,冷奇说“看到瞭嘛邓淳,学到瞭没有,他要咬你肯定是因为牙齿痒,你就往身上抹辣椒,你抹一身的辣椒,你看他咬不咬。”
邓淳还真的,跑厨房裡要辣椒去瞭。
三岁的妹妹把一岁的小锋锋拖起来,给抱到瞭怀裡瞭“可是小锋锋从来不咬我。”她说“我把手指头给他他都不咬。”
冷奇说“因为他喜欢你,你明白吗,他不咬的人就俩,一个是你,一个是他妈,可见我们卫星在锋锋的心裡,有多重要?”
看人冷奇,为瞭能给儿子拐个媳妇儿,多么的用心良苦。
聂工没法听下去瞭,把三蛋叫瞭来,指著聂卫星说“去,把你妹哄出去,不要再让她跟那个喜欢咬人的小弟弟玩啦。”
三蛋果然,就把妹妹给哄走啦。
“苏向东跟我坦白交待,说从大庆到靖边,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事实上是他跟一个人合伙的,而那个人,在目前的石油系统,位置特别高。”聂工抽空就跟冷奇说。
冷奇点头“也对,他一个人,办不下这么大的事情来。”
聂工于是又说“他说,他愿意那个人的犯罪证据,以及自己原来做过的很多事情,他都愿意摊白出来,但目前不是时候,目前,他还是想把汽车厂给做上正轨。”
男人嘛,生来,都有一种想干一番事业的决心。
苏向东也不例外。
他那套偷油模式,都能审请专利呢。
不过,冷奇皱著眉头就说“他还是想在那个香港富商面前给自己挣个脸吧,香港富商要来边疆考察,人拐走瞭他老婆,他不想丢人,是不是?”
“要你,陈俊彦来边疆,你怎么办?”聂工反问。
冷奇摆手“这没有可比性,陈俊彦再怎么滴,他也在国内,苏向东前妻跟的,可是个大资本傢,万恶的大资本傢。”
这个面子,一定要帮苏向东拾起来。
安娜在厨房裡削土豆儿呢,因为看见外头妹妹正在吹著气儿的,给小锋锋喂鸡蛋糕嘛,就说“厂长,你傢卫星也是给你们俩口子宠大的吧,她怎么就那么会照顾人啊。”
“跟你傢冷奇学得吧?”陈丽娜在剥葱,见邓淳在往身上抹辣椒,就给他屁股上一巴掌“你不怕把自己辣死啊你往脸上抹辣椒?”
邓淳抹完,觉得眼睛痒,于是用手揉瞭一下眼睛。
不出意料嘛,他就哭瞭。
聂工想办事儿
高峰从自治区打来的电话,摁的免提,冷奇几个站的站,坐的坐,就在办公室裡面听呢。
“香港来的大富商,名叫李荣锦,据说,他是给很多国际大牌做代加工的,自己也有几个自创的品牌,在东南亚销量特别的好。事实上,他考察的大多是东南沿海的地方,想给自己开设代加工厂。
但是,这不工业部那边有领导来矿区嘛,邓东崖力荐,他们就准备来咱们矿区考察一下,不论如何,你们必须全力招待,争取把这个项目给留下来。”
冷奇看瞭一眼站在窗台边,两手插兜的苏向东,特同情的说“领导下瞭死命令,但是没关系,我这人仗义著呢,你老兄的面子,我给,够意思吧,咱们把他们呀,得从咱们矿区给赶出去,什么招商不招商的,咱们有石油,就不稀罕那个。”
胡轩昂性子温和,一听冷奇这话一点见地都没有,心中很是不屑跟他搭班子,笑瞭笑,就走瞭。
胡素现在是矿区办公室主任,她说“冷书记,你要这么意气用事,我觉得你这个书记呀,当不瞭一年,真的。”
她摊开双手说“这有什么呀,苏工,你的前妻找到瞭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你应该祝贺她才对。怎么能因为人傢二嫁嫁的比你好,你们就搞公报私仇的这一套呢?”
“而且,她肯定是因为思念你,才特地来看你的吧?”
苏向东笑瞭笑“我在她眼裡,永远是个死没出息的,狗东西。”
胡素无法跟他和冷奇这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谈下去,摔门,也走瞭。
陈丽娜一直等著苏向南呢。
因为,苏向南本来就是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这不,赶在十一前,苏向南就回来瞭。
正好晚上下班儿,冷奇和聂工俩人居然在服装厂碰上瞭。
“冷书记,不错啊,来接傢属?”聂工上前就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