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瞭遗憾和悔痛,就是无尽的遗憾。
贺敏要再这么走下去,仍旧是上辈子被人发现贪污,开除公职,声名败尽的老路啊。
“我是喜欢给大傢搞点福利,也不全是给我一人呢,就这小香猪,就是我想办法从藏区搞来的,香的不得瞭。丽娜,就算我和袁华离婚瞭,咱们也还是亲戚,我贪,我没亏待过你们吧?”贺敏说。
陈丽娜摇头“我懂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我劝你一句,军强的将来才是最重要的,他爸要是个贪污犯,他这辈子就毁瞭,你掂量著我的话吧。”
说完,陈丽娜就开车,离开瞭。
贺敏最近想把包曼丽娶回来,正四处忙著搞钱拉关系呢。
他现在在矿区办公室,管的就是后勤,当然是个肥差,所以包曼丽很有意向自己在从女首席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到矿区来发展。
但问题是,她嫌贺敏穷,没房子,这不贺敏就想瞭办法的挖钱,准备要买一套嘛。
得亏陈丽娜一句提醒,贺敏想瞭想,包曼丽再漂亮也三十多瞭嘛,他现在在基地有房,在矿区有宿舍,这不挺好的。
正要为瞭一套房子,搭上前程成个贪污犯,儿子咋办?
可以说一句话挽救瞭一个差点失足的贪污犯,陈小姐功不可没呀。
还没到中学门口,才走到离公安局不远的地方,陈丽娜远远儿的,还没停车呢,就见一个地方整个儿围著的,全是公安啊,荷枪实弹的。
饶是一直成竹在胸,陈丽娜也给吓懵瞭,心说俩儿子整天闹著要去抓人拐子,这不会是他们闯瞭祸吧。
要知道,这几天为瞭盯梢俩儿子,她和聂工两个一直是换班儿盯梢的。
这就好比一岁的孩子学走路,孩子挥舞著双手,两条小短腿在前面跑的可快瞭,却并不知道,身后的爸爸妈妈张开双臂护著他们,腰都要累断瞭。
但没办法,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的保护嘛,得让他们学会走路,但也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呀。
下瞭车,看著乌乌泱泱的人头,陈丽娜想挤也挤不进去。
正挤著,一个人把陈丽娜给拦住瞭“陈场长,不要著急,聂工正在跟我们的人交涉,孩子们很快就会出来的,你先喝口水,行吗?”
陈丽娜抬头一看就笑瞭“于警官,你在这儿执勤?”
于东海手裡一隻军用大水壶,自己灌瞭一气,就递给陈丽娜瞭“我没传染病,你要有,我也不怕,赶紧喝吧,你看你头上的汗。”
“你得告诉我,我儿子们究竟怎么啦?”
于东海笑著说“人常说英雄出少年我不信,但你傢聂卫国,绝对是个厉害角色,他今天呀,把陆白梨的头给打破瞭。”
陈丽娜愣瞭半天,反应过来瞭“那陆白梨是不是给孙多馀介绍瞭个对象,我估计最后跟孙多馀要去扯证儿的不是原来介绍的对象,孙多馀是给人卖瞭,对吧?”
“孙爱男一口咬定是自由婚嫁,冯科长也咬定陆白梨没有拐卖孙多馀,但你儿子把陆白梨的头打破瞭,然后冯科长来抓人,我们公安系统随后赶到,就跟治安队的干起来,就把人给抢过来啦,这会儿双方各执一辞,正在辩解呢。”
俩人正说著叫著呢,隻听远处突然两声枪响,于东海也是一把拨枪,转身就跑。
公安整个儿出动,不一会儿武装部的人也来瞭。
陈丽娜挤不进去不说,整个现场全员疏散,武装部的盾排把现场整个儿给围起来瞭。
一直等瞭将近半个小时,才有个公安气喘嘘嘘的跑来,敬瞭个礼说“陈场长,冯科长持枪相逼,已经逃瞭,现在我们严重怀疑他通匪,你再稍等会儿成吗,你傢聂卫民这回可算是立瞭大功劳瞭。
因为,刚才就是他一句一句的,逼著冯科长露出马脚的,咱们刑侦科的于科长让我通知您一声,你的儿子和丈夫非常安全,不一会儿,他们就会出来的。”
陈丽娜心裡说不上是愉悦还是忐忑,最先觉得是危险啊,太危险瞭。
再又觉得好笑,总是一幅蔫坏样儿的聂卫民,到底是怎么把冯科长给逼成个狗急跳墙,最后都拨瞭枪的啊。
她真的是太太太好奇瞭。
不一会儿,武装部的同志开道,直接把围观的群衆给分开,人群中,就走出一拨人来。
小聂焉焉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雄赳赳气昂昂的二蛋,俩兄弟的后面还跟著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其后才是文质彬彬的聂工,这么一个四人组合,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眼球瞭。
黑金
小聂俩兄弟上一回打架,还是四年前的事儿瞭。
一回轰动农场,在农场裡建立瞭他们兄弟的江湖地位,你别看他怂怂的,瘦瘦的,几乎从不惹事。但隻要一进农场,那都是当仁不让的大哥。
“小陈,先把爱德华送回招待所,然后咱们开车回傢。”聂工上瞭车,就说。
“不不不,聂先生,我必须跟你们一起回傢。”爱德华赖著,就不肯走瞭。
贺兰山在车外面呢,一个劲儿的说“爱德华先生,我们得保证您的安全,您回招待所,成吗?”
爱德华手掰著越野车上的扶手,“我在矿区一天,就要在聂傢住一天,说一不二的女士,您还是不要再劝我啦。”
这洋人跑瞭一天,满头大汗,那叫一个体味冲天。
而且他胳膊窝儿就冲著贺兰山呢,贺兰山直接是,一秒被熏晕。
陈丽娜说“行瞭贺大姐,贺敏送这洋人一大堆的吃的,我还没给他做瞭,先让回我傢住一夜,等他愿意走瞭,我再把他给你送回矿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