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刚才在大礼堂,高小冰的那种伎乐打扮,一个大美人儿,正在跳舞。
她翻到后面一看,呀,好酸的一句话呀浓浓的秋意,代表著我的思念,致以远方的你。
呃,好恶心,想吐,明信片上这位,大概就是小包同学吧。
再看寄的日期,十一,可不就是秋天。
老聂将来的浪漫细胞,别就是这位包曼丽给感染的吧。
嫉妒,讨厌。
不过,聂工在那张明信片上,画瞭一个大圈儿,就在包小姐的手腕上,然后旁边摆著一幅草图,上面是她手腕上那个手琏的草描图,把那隻手琏整个儿的,就给複描下来瞭。
陈丽娜轻飘飘的把明信片一飞,就坐到聂工的办公桌上瞭“说吧,三更半夜的叫为来,到底为瞭干啥?”
“你那能请假不,咱们大概得出去一趟,我想你帮我开车。”聂工说。
陈丽娜心中冷哼瞭一声,不错,看来是有人在撩老虎须,但是聂工同志并没有动心,否则的话,要出门,那就是独自出差,而不是让她开车瞭嘛。
“说吧,到底怎么瞭。”
“记得五月份的白杨河大案不,那事儿,有结果瞭。”
“哦,我是发现“慈禧”好久不出来讲话瞭,但是并没有听说她倒台的消息啊,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总之,你知道后面的那些大老虎给扯出来瞭就行,别的我没过问,当然也不好准确的说给你听。”聂工于是就说。
“所以呢,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个?”陈丽娜坐正瞭,再看聂工,两隻深邃的大眼睛,罩著眼镜儿也能看得出来,一身正气。
“但是,我现在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它关系著我老师的前程,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就是这位,我要能把任务做好,他就可以帮助我们共和国,跟欧美竞争。”说著,聂工拿起一幅隻有两个老人的黑白照片来,给陈丽娜看。
陈丽娜接过来就笑瞭“我得跟你说,将来共和国的人都会认识他,我们叫他是,有一位老人,哈哈,不会,他要出山瞭吧?”
“可不?我和武装部接到的任务比较难,是要僞装信号塔,然后指引并劫持一架飞机,让它落在沙漠裡,说白瞭,就是打落一架飞机。”
“那不是你们男人们的强项?”
“什么是我们的强项?”聂工一脸的愕然,不对,应该说他完全不懂妻子在说什么。
“就是,打飞机啊。”
“这个,还得咱们共同努力。”
陈丽娜几乎要扑倒在桌子上瞭,她心说完瞭完瞭,这个男人如果按照现在这个样子发展,他永远也成不瞭上辈子那个聂工,她怎么就找瞭这么个正义凛然又没有情趣的男人啊。
“我不去,而且,我那小破车轮胎都补过几十回瞭,还动不动就漏气,要开远路,准得爆胎。”
“你会有一辆最棒的越野车,奔驰的发动机,最棒的雪地胎,防滑琏,你想要的东西上面都有。”聂工说。
“既然是共同的任务,武装部就该给你配司机,高大勇不是吹牛批,说他们部队的司机都是跑219国道的,比起来,我那不叫开车,叫蜗牛爬吗?”
“参加保密任务的人可不多,而且,我们也隻能说是出门旅游,难道你以为我就是扛著大炮去打飞机?”
他隻是追踪飞机发出的无线电,监控好准确位置,并发送给高大勇他们,这是一次,就连武装部自己也不会有记录的秘密行动。
“那你的儿子们咋办?”
“反正他们也放寒假瞭,就跟他们说,咱们是一起出去旅游。旅游是最好的僞装,而且,到时候我也好到阿书记那儿彙报。”
聂工说著,就把自己的微型电台,追踪器,干扰器,屏蔽器,一股脑儿的全装到一隻硬皮大箱子裡头瞭。
锁上瞭办公室的门,聂工郑重其事的在上面贴瞭一个傢中有事,请假三天。
陈丽娜一看就给对瞭个下联认真撒谎,欲盖弥彰。
不过,聂工把办公室一锁,就又吧会议室的门打开瞭,叉腰在门口站瞭很久,他又拿著钥匙,跑回去开办公室的门瞭,开门再锁门,陈丽娜心说这人烦不烦啊,三更半夜的。
会议室新添瞭一台微型放映机,也有幕佈,这玩艺儿应该是这两年新添的,因为70年那会陈丽娜来的时候,还没这东西瞭。
“那个,小陈同志,今天咱们干的事儿,你可一点也不能传出去,你明白吗?”聂工说著,就递瞭一盒东西过来。
陈丽娜接过来一看,就笑瞭。好嘛,就是明信片上包小姐手上的手琏,纯金质,他应该是照著那幅手琏打造的。
“你还会打这个?”大到飞机,小到手琏,请问聂工还有什么不能打的?
“前阵子仿造瞭一辆吉普车,在机车厂午休的时候,正好有批下来的黄金,我就打瞭一个,怎么样,还行吧?”聂工不无得意“黄金是我们做实验剩下的,没花我的钱。”
“所以,就为瞭这么一幅手琏,你三更半夜郑重其事把我叫这儿来?”陈丽娜晃瞭晃手腕“谢谢啦,但是吧,这玩意儿我上辈子戴多啦,现在也不怎么稀罕。”
“不不,不是这个,你把门锁好,声音,声音咱们也要放的小小的。”聂工简直瞭,手足无措。
摆好瞭凳子,搓著双手,他说“你要相信,无论任何时候,我看这种东西,都是带著一种批判的眼光在看。”
“究竟什么东西呀,你可急死我瞭。”陈丽娜是真著急,心说这人到底要干啥呀。
电影一放出来,刚开始嘛,声音真是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