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非常对。”聂博钊说。
聂卫民这孩子,智商高,善总结,当然,前期傢庭的不和谐,大概也是促成他早熟的理由,总之,隻要不长歪,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对社会有用的人材。
今天聂博钊洗碗,挨过批的聂卫民和二蛋特别乖,不用喊著,主动扫地拖地整理炕铺,早早就睡下瞭。
陈丽娜进瞭书房,抱出自己农场裡的户籍登记表来,就对著登记表发呆。
发完瞭,又对著桌上一隻大盒子发起瞭呆。
这大木盒裡,是两隻用凝胶做的大脚印子,放在一盒土裡面,做瞭个沙盘。
农场失窃,还是最新品种的倭瓜,葡萄等珍贵作物,种苗专傢田晋当然也很生气。一队队长隻是搜出孙多馀就完瞭,但是田晋觉得,孙多馀并不是真正的窃贼。
为什么呢?
因为他比兑过当时留在现场的脚印,窃贼的脚印跟孙多馀的,完全不相符合。
毕竟他是专傢嘛,为瞭能够取到完整的脚印样本,就自己动手制作瞭面粉和淀粉质的凝胶,然后沉到瞭地裡的脚印上,做瞭两隻完整的脚印模型交给陈丽娜,是准备让她送到乌鲁市公安局,让刑侦科的同志们帮忙破案,找出真凶。
这时候凝胶已经凝固瞭,嗯,其实就是两隻鞋样子,它们还原瞭当时贼的两隻脚在土壤裡的长宽,以及踏入的深度。
陈丽娜其实挺苦恼的。
要往乌鲁市公安局送样,当然得送农场的户籍,而要把户籍详表送出去,基本上农场裡的黑五类就全都暴露瞭。为瞭抓个贼,她得两贼俱伤啊。
“想找到小偷?”聂博钊洗完手,进来瞭。
“嗯,可不,特别想找到那个偷瓜贼。”
“来来来,我帮你找。”聂博钊说著,从他一直随身带的手提包裡小心翼翼的捧出瞭他的螺旋测微器,高度规,厚度仪等物。
“老聂,你这些实验室的东西,不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吗?”
“给我傢属用,有什么问题吗?”他居然还反问。
量尺寸,列公式,这个在数学、化学和物理领域非常强悍的男人,居然准备用一套套的公式,帮她找到农场裡的贼。
不一会儿,铅笔一调,他指著自己推出来的算式说“这个人身高一米,腿短,但脚掌很大,以土壤的受力面来推断他有六十五斤重,他的手也应该很粗,所以,身高是个问题,这人是个侏儒。”
“老聂,我们农场没侏儒,还有,要能抓到,我就信你是个神瞭。”
这工科生,简直就跟个神似的,当然,潜心于工作的工程师,黑眶眼镜白衬衣,两隻眼睛深邃而又专注,帅啊,真帅啊。
老聂同志扔瞭笔,把傢属往桌子上一肘,摘掉眼镜,就很专注的望著。
陈丽娜嗅到瞭一丝很怪的气味,情欲,还不到满月,这男人又发情瞭。
好吧,他现在这样焦燥,烦燥的频率越来越高瞭。
“不对啊老聂同志,现在才九月中旬,咱们上一回过完没多久。”
聂博钊痛心疾首的说“那个小陈同志,我得承认,一个月一次夫妻生活实在是太折磨人瞭,我天天想著这种事情,完全无法高效率的工作,今天野外射击,我把把九环,有一把甚至脱靶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看见你就站在对面。”还是裸体的那种,天啦,聂工当时转身躺在地上望著天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瞭。
“所以呢?”陈丽娜问。
小样儿,就算是个机器人,她自信他也得拜伏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不过,这时候必须得端著,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得意来。
“所以,我打算这个月提前过,这样应该会提高我工作的效率。”聂博说。
“你不是军训瞭一天?原来每次军训回来,你都借口自己胳膊疼,抬不起来,连碗都不洗,既然累瞭一天,那还能做得起俯卧撑来吗?”
“我想应该没收问题,明天正好周末,我休息一天就好啦。”
“老聂同志,你这可是在破坏自己给自己订的纪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还是说,你现在也被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给迷惑瞭,隻想享受,不想著建设祖国啦?”
“不不,我是为瞭能够更好的投入工作,以及,提高工作效率,这跟资本主义的浮夸和奢靡没有任何关系。”
扛枪负重跑瞭三十公裡,胳膊确实抬不起来,但老聂一想到今晚……以及还不必怕爱人会怀孕,那胸中的豪情和雄心万丈。
就好比大练钢铁时连门锁铁锅都砸瞭的社员们一样,简直觉得自己能隻凭空想,就把卫星放上天,就能亩産一万斤。
“行瞭,真胳膊疼你就好好儿躺著吧,今天,你的小公主要给你来个新花样。”爱人说著,就把聂工给拦住瞭。
……
“怎么,小陈同志,这叫什么?”
“这叫翻身农奴把歌唱,见识过吗?”
聂工没见识过,隻觉得他的小公主不但骑他身上翻身农奴把歌唱瞭,突然还溜下去瞭。
他嚎叫一声,把隔壁哈妈妈傢的马都给吵醒瞭,三更半夜,马在嚎叫,声音无比的响亮,才掩盖瞭聂工的失态。
好吧,他的小公主,不,应该是白骨精,蜘蛛精,给聂工见识瞭一个,《聊斋》裡头,狐狸精们食男人精髓的场面。
完事后,聂工呈八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隻凭一个土窑就炼出钢铁造出卫星,还真是把传说中的卫星给放上天瞭。
这女人她不是女人,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