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列:“云姑娘,我们去夺一枝花筹,可去?”
凌云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见一片大场地上,数十衣饰鲜妍明丽的面具女子齐聚。同样数十道宽大透明的彩绸直通天际,与遥遥天边的一盏悬灯相接。
“二位可也是来夺选花朝神女和守神使的吗?”筹划小哥看到二位气宇不凡之人向这边走来,殷勤揽客道。
“是,麻烦小哥多为我们安排一条通天彩。”
“这是……”凌云刚要问,就被其她那些活泼灵动的夺筹小姑娘围住。
“姑娘,你也是来夺筹的吧,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这位妹妹周身气度不凡,想必面具之下也是一个清绝典雅的美人胚子。”
“我最喜欢和美人贴贴瞭,姑娘,一会儿夺筹我们去相邻的通天彩上吧。”
凌云被簇拥于中央,微微不好意思起来,自作镇定地看向人群外的褚玉列。
后者会意,无奈含笑低颌。他穿过重重人群,于混乱中将凌云带瞭出来。
“咚!”小哥敲锣静场。
眼前数十道通天彩绸倾斜连向高空悬灯,初始微倾,越往天边越来越陡,直到接近悬灯时的彻底垂直于地面。
“本场夺筹规则为,各位姑娘的男性陪赛者以悬丝先站至通天彩中间一半路程,姑娘们持毛笔而上,将毛笔送至男子手中后,男子谁先跑至悬灯处解谜题字者,此组为胜。中筹组女子则为本届的花朝神女。”
凌云疑惑看向小哥,道:“既为选花朝神女,为何最后是男子去夺筹?”
褚玉列微愣。
“后面的彩绸太陡,虽有悬丝相拉,可毕竟是小姑娘傢傢的,容易被吓著。”小哥瞥瞭一眼褚玉列,“更何况,各位公子扮演的本来就是守神使,守神使自然是要保护自己的神女瞭。”
凌云尚未来得及反驳前句,先被后者引走瞭思绪,低喃:“守神使护神!”
谁知此时褚玉列忽突兀道:“云姑娘,守神使护神,神护爱苍生。我却认为,神比守神使要更辛苦。”
凌云眸中一颤。
等她回过神,各男子已被悬丝牵引至彩绸中路。
一声锣响,姑娘们奋力上跑,衣袂后追。
凌云暂封修为,本已跑于最前,谁知这时背上悬丝忽断,拉力相弹瞬间,凌云猝不及防向后仰倒。
尽管知她修为高深,褚玉列还是下意识瞳孔骤缩,身体俯冲,直至看到凌云拒绝的眼神,才堪堪止住。
凌云近地时翻身弹跳,于缓坡处急遽站稳。然后掀摆猛上,踏著轻功势不可挡再次向上冲去。
这时接连传来他人惊叫兴奋之声,好些女子已经到瞭中路。或与情郎斜空相拥,或交笔执手,深情承诺。
数位男子已接笔上跑。此时凌云恰到褚玉列下方不远处。
“云姑娘!”褚玉列双手交捧于腹前。
凌云意会,猛然一蹬腾空跃起,于褚玉列手捧处点脚一踩借力上跃,猝然飞出数米。
轻功飞踏,箭步成影。马上便超过衆位男子,不一会儿,她率先到达悬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