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沉声道:“陈仙君的师父七世修道,其魂魄所念的‘超度咒’强至可直接超度弥河山恶鬼。但行此超度咒之前,被超度的恶鬼须以‘死状’之态,否则无效。故而,我们需要陈仙君送来老道士魂魄,陈仙君也需要我们的阴兵将恶鬼斩至死状,弥河山邪祟如此才能得镇压。”
殷故继续道:“以前我带兵来征伐过,但刀剑无法消除恶鬼,即使我们将其全部斩至不得动弹,若干年后他们依然会恢复姿态,继续作乱。宛如臭虫一般难以根除。”
宁洛转回头,微微侧目看殷故,殷故依然目视帐外一切。
看他认真的表情,宁洛自觉又被鬼迷心窍,心直道:“殷郎早已想好万全之策,竟是我太过莽撞……方才以为是江将军,却又无比期望是你来救我……好在,并未叫我心意落空……”
殷故继续柔声解释着:“要镇弥河山邪祟,需从山顶镇起。我若是同陈仙君一道来,必然会引起鬼怪注目,届时陈仙君想将老道士魂魄送至山顶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才刻意放他们先行。我本想之后再派兵上山围剿,却不曾想你……”
宁洛等不到他说完,便将额头贴上了他脸颊,他一怔,微微侧头看宁洛。
宁洛好声呢喃,带着些许自责与愧疚:“还在发烧,就来了吗?”
殷故眼中尚有些许疑惑,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勾起无奈的笑,柔声道:“你也知我在发烧,还瞒着我跑到这种地方来。”
“对不起。”宁洛说着,贴上前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又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轻声道:“是我先发脾气了……”
此刻,他尤像一直正在撒娇的猫咪,就算是再铁的心,也该被融化了。
殷故眼中多余的情感彻底散去,只剩一层柔情,他此刻深情凝望,眸中只映着宁洛的模样:“是我不该瞒你。”
宁洛心中直道:“好喜欢,好喜欢殷郎……”
宁洛的唇又贴了上去,这一回不再蜻蜓点水般小啄,而是吮起他唇瓣来,松开,又上前轻咬。
殷故眉头轻颤,宁洛便松开,笑眼看他。
殷故似笑非笑的追责道:“现在竟敢咬我了?”
看他这般模样,宁洛不由扬唇一笑,心道:“还好你来了,还好你真的来了……”
宁洛:“你既都认错了,我不就该给点惩罚?”
殷故玩味的眯眼笑起来,手顺宁洛腰身而上,贴近道:“那你方才也认错了,我是否也该给小郎君一些惩罚?”
殷故吃醋非行那事
“不要。”
宁洛笑着应声,便要从殷故怀里跳下去。
结果殷故大手揽腰,又将他给拽回怀里。
宁洛盈盈笑着,将头窝他脖颈,他便低头亲吻宁洛额头,另一只手还抚着宁洛细腰。
“殷郎,这般甚是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你我力气悬殊,我咬你,你不过当是被虫子叮了一下。你若要罚我,我可是要好几日才能缓过来呢。”
殷故眯眼笑着,又将宁洛往怀里攥了攥,抬起他下巴,问道:“我尚未说该如何惩罚你呢,小郎君怎就未卜先知,需缓个几日才行呢?还是说,你以为我会怎么惩罚你?”
宁洛道:“这我可不知。只知殷郎乃好色之徒,下手总不会轻的。”
闻言,殷故不由嗤笑出声:“好啊小郎君,你还真是越发口齿伶俐了。什么话都敢对你夫君说了。”
说着,殷故便开始在宁洛身上动手动脚,故意搔痒,闹得宁洛一边笑一边扭着身子,闹不过一会儿宁洛便笑得发软,跪坐在殷故腿上,紧抱着殷故肩膀,贴耳笑道:“错了殷郎,错了,快停手……”
殷故也知收敛,得宁洛这一抱,手也安分了,掐着他腰,侧脸去贴宁洛的脸颊。
“知错便好。”
宁洛却道:“下次还犯。”
“原来方才隔着衣裳,还不足以让小郎君长记性,看来得尽数褪去才能老实了。”
说罢,殷故便伸手去扯宁洛衣带。
本只是玩闹,殷故却真去扯宁洛衣带,吓得宁洛连忙抓住他的手求饶:“不不不不,知错了知错了,真知错了,殷郎,这还到处是人……到处是鬼呢!”
殷故停下动作,玩味的笑着:“那又如何?小郎君这般不老实,岂非就是喜欢被旁人看?既如此我也可以大度些,满足小郎君的癖好。”
宁洛眯眼笑着,手指顶在他唇上,道:“殷郎嘴巴真硬。你若真如此大度,方才又何须突然出现来救我?”
殷故含笑垂眸,将宁洛拥住:“……方才真是吓坏我了。”
宁洛轻声应着:“抱歉……是因为有血溅到愈心绫上了,殷郎才赶来的吗?”
殷故:“嗯。”
宁洛:“嗯……下次不乱跑了,也吓坏我了。”
殷故微微勾唇扬笑:“看不出来呢。”
“莫取笑我,我方才是真的害怕。”
殷故低语:“既害怕,为何不在心里唤我名?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救你。”
宁洛微微垂眸,怦然心动,脸又发红,轻呢道:“昨日我才向你发过脾气,这会儿有难又叫你来救的话,感觉怪难为情的……”
殷故没忍住轻笑一声,热气落在宁洛耳根,惹得他一痒,肩头耸了耸,羞涩的将脸往他肩里埋,闷声道:“莫要笑话我……”
“宁洛——宁洛——!”陈仙君的声音忽然从帐外传来。
宁洛闻声一喜,瞬间支棱起腰杆,回头张望:“仙君?”
殷故皱眉笑道:“小郎君怎一听见其他男人的声音就如此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