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身体反应比脑海的意识还有清醒些,至少给予了应有的回应,一阵潮浪忽然覆盖了他的身体。
那人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已经排出一些了,你做得很好,看来这个办法是对的……”
银沥觉得这把声音有些聒噪,意识模糊间,他睁开迷离的眼睛,哑着声音对面前的人说了句:“别……别说了……快点……”
一阵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那人压在背后,力度温柔适中,没有让他感觉到难受。
“好。”听不出回答的人是何种心情,他好像有一些喜悦,但又没有那么高兴。
下一秒,潮湿又滚烫的他被人打开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冲击力向他袭来,不紧不慢地从外到里,渐渐渗透了他的身体。
“肚子……肚子痛……很痛……”他的双手在黑暗中往后乱摸,总算触碰到那人的坚实的臂弯。
“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那人咬上了自己的耳朵,耳廓处顿时一片冰凉,他也渐渐消停了。
银沥的双眼湿润得根本睁不开,他的意识大多时候都是无感的,只剩下身体有知觉。一下接着一下,难以言说的灼烧感灌透了他,很快就全身大汗淋漓。
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颠簸,他总算感到原本疼痛不已的肚子软榻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取而代之了一样,原本那些恶心的痛感再也不复存在。
“马上好了,别怕。”
一阵冰凉的感觉落到了唇上,唇齿被强行撬开了,温热的气息闯了进来。
他知道,有人在与他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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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了,别锁我别锁我别锁我!
鲛人泪11
不知过了多久,银沥感觉自己腹部的痛感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其他部位的疼痛,从后腰传来的酸痛,膝盖摩擦过多的损痛,以及某个隐秘位置的胀痛……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浑身都疼痛不已?!
他身体猛地一震,恍然睁开了双眼。
视线范围内,一抹黑发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再往下看去,自己干净的、身前,正伏着一张带着浅淡笑意的睡脸。
“谁?!”银沥将人用力一推,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挂着那几件不着力的衣服翕然从肩上滑落下来,白发凌乱无序地垂落,随后粘附在湿漉漉的皮肤上。
他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用结界营造出的黑暗蚕房里,他不知自己正身处何方,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根本听不见外界任何的风吹草动。
他,不是一直在无妄海底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各式各样的衣衫散落一地,遍布在他们周身,仔细看的话,不难看出衣衫上仍沾着一些淡淡的水渍。
单纯是看一眼这落了一地的衣服就可以想象出,这里昨夜曾发生过何等的混乱场面。
银沥顿感自己的隐隐作痛,脑海中回闪某些不堪入目的片段后,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昨天那个……是他吗?
在他脚踝的不远处,那个长发垂地的男人动了动后背,像是在蓄力动身,又像是得意忘形后的颤笑。
那男人同样衣衫不整,半边衣服在被银沥推开时滑落下来,露出半身精悍绝伦的肌肉。
银沥注视着面前那半张还未抬起的脸,觉得有些眼熟,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寒玉?”
寒玉缓缓抬起头,将额前的头发梳至耳后,不紧不慢地将滑落肩侧的衣服往肩上扯了扯,在银沥惊诧的目光下,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以为你醒来会六亲不认,要将我置于死地呢。”
“什么意思?”银沥刚苏醒过来,记忆还有些错乱,脑海中有几段挥之不去的隐晦画面,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梦境,但就目前情况看来并不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壁画里,他们在神树底下听桃源人的族长讲述这个种族过去发生的种种,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失去意识,他统统都记不清了。
但是几万岁的神明什么场面没见过?意识到一夜春情或许不假之后,银沥迅速将身侧的衣物包裹上身,强装出一脸镇定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鲛人的附生液,要不是我主动积极献身帮你,你差点就要生小鱼了。”寒玉往自己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轻轻一指,眉眼弯弯,满脸无辜相:“银沥前辈,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我这一夜可是被你折腾得不轻啊。”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银沥耳根通红,他穿好衣服站起身,刚想迈步离开,就发现自己某处不对劲,缠绵后留下的痕迹随着他的动作流了下来,濡湿了他的——就在这时,昨夜里不断变换的纠缠的各种姿势的画面,还有浪荡不绝的呻、吟、声,皆在此刻一窝蜂涌入他的大脑,强行占领他的记忆高地!
银沥的身体瞬间如同石化一样僵在原地。
不是吧……
这也太……
太荒唐了……
坐在地上整理衣衫的寒玉此刻也察觉到银沥的反应了,他黏黏糊糊地贴到银沥僵直的背后,挑起他的一根白发把玩着,声音缠绵悱恻:“前辈不必紧张,不想负责任就直说呗,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对吧?更何况我是自愿献身救你的,鉴于你昨夜表现得不错,也就不需要你知恩图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至于穿上裤子翻脸不认人吧?一会儿还要回去找那群鲛人算在你身上附生的账,在他们跟前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脸面不是?”